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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鹤眼巴巴的看着王初七的背影,看到公子赤着一双脚,待要说话,麋鹿却捂住了他的嘴,神情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去向夫人复命。”

  两人站了起来,便飞掠离开,这样半刻,那锦鹤才道:“我此刻才真的是服了夫人,她早已料到公子会发现我们是不是?所以连影子护卫也设上三道,去了第一道外围再补一道。”

  麋鹿点了点头道:“夫人本是这世上最美丽聪明的女子。”

  锦鹤看了一眼已消失在视线里的络石镇道:“可是我真不愿做第三道影子,连公子的面也瞧不见。”

  麋鹿瞧了一眼有些懊丧的锦鹤,将他肩头穿过树林沾上的雪花拍落,缓缓道:“你很想见公子吗?时时刻刻想着见他吗?”

  锦鹤睁大眼睛天真的问:“难道你不是吗?”

  麋鹿沉默的瞧着他干净的眼眸,道:“是的。”

  天下没有一个人擅长撒谎,若要举个最不擅长,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该当选。但是却有些人从来不说谎,因此他真的极不自然的说了个谎,竟也没有人怀疑。

  麋鹿说谎了。

  他和锦鹤看着虽然才十七八岁,其实已经有三十七八岁了。只因他们所练功法进境极快,三五年便能大成,整个人的身体机能也能保持在最旺盛的时候。但是一过四十岁,整个人便像是有厉鬼夜夜来抽取你生命力一般,迅速的衰老死去。

  他和锦鹤有许多不同,锦鹤是一心向着公子的,自打他第一眼瞧见公子,他的心就已经自夫人那里偏向公子了。他整个心性也似乎停留在了十七八岁,从未长大过。不管是行事还是说话,都像个真正的少年。

  他们其实已没有多久的日子了。

  麋鹿的心向着的也不是公子,他是为自己活着的。这世上真正为自己活着的人不多,麋鹿便是其中一个。他听从王夫人的命令,静静的潜伏在王初七身边,只因他知道,这功法是有解救之法的。

  夫人和大公子所学甚杂,这种功法也是其中之一。他们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无可挽回的险境。

  锦鹤看着出神的麋鹿道:“你在想些什么?想公子吗?”

  麋鹿抬眼瞧着他道:“既然我们已在第三道,能做的便只有等,你不是早已厌倦了睡在屋檐下、睡在树枝上了么,今天我们找个农家好吗?”

  锦鹤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拉着麋鹿的手便道:“如此,甚好。”

  再说,王初七回到小楼拿了一床被子。

  堪堪踏出小楼,他便整个人好如风中的柳树般簌簌发抖,薄薄的唇抿紧了也没有了一丝血色。只因楼下小院中的徐若愚已不见了!那是具尸体,王初七自然不会认为是他自己跑了。

  那便是有人用心不轨!

  他并没有思考多久,一柄飞刀便携着张小小的纸条破风般的刺进了他右侧的门框上。飞刀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你若是想要白飞飞活命,徐若愚的尸身能完好无缺,便即刻出门坐进那马车里。

  王初七没有选择,甚至连想都没有想,他便踉跄的奔下了楼,拉开小院半掩的门,那里果然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王初七瞧了瞧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空空的,他想问你是谁,又是谁指使你的。

  但是王初七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他即便是问了,也寻求不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