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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要见到他了。

  也许是思念太刻骨,也许是血脉的力量太过强烈。在福源客栈里悬挂灯笼的王初七一个恍惚差点从架起的凳子上摔了下来。红红的灯笼在风里摇曳,即便是白天,这山坳里的小镇也好似笼在里雾气里。

  这雾气似乎终年也不会散去。

  朱武拍了拍呆呆出神的王初七,道:“让你莫要自己动手,你非要动手,摔下来可怎么好?”说着他已搂着王初七一个旋身轻轻落了地。

  王初七怔了怔道:“总是觉得心里慌得很。”

  “慌什么,你武哥在这里,还能有谁把你吃了?”

  说话间,朱武已几个轻跃把剩余的几个灯笼都挂上了。他站在走廊尽头,明朗的笑映着明媚的火光,王初七怔怔的瞧着,喃喃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朱武笑道:“难道做什么事情都要寻出个缘由?这样活着不嫌累的慌么。我要对你好便对你好,是真是假先不论,你只管接受便是。”

  王初七呐呐道:“真假不分,心中岂不是不安稳?”

  朱武道:“还不安慰?我瞧着你过的可比谁都要安稳。”

  王初七睁大了眼睛,忽然道:“你不是我,你又怎知道我心中是否安稳?”

  这不是朱武第一次遇见初七这较真的样子,事实上,这几天已经遇见了好几回。你若是不和他说,任由他胡思乱想,他只管自己憋闷。你若是同他说话,他必定要追根究底,把条条框框都划分的十分清楚。

  朱武神色中浮现无奈的笑意,道:“昔日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朱武摇头晃脑的念完,笑看着王初七,王初七的脸上满是迷惑,忽而反应了过来。

  朱武却笑着又说道:“今日我与初七停伫于水榭长廊……”

  后面的话朱武还未说出口,王初七便皱着眉头跑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瞪着眼睛道:“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朱武被王初七两手捂住了嘴,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踮着脚的王初七,他温暖的鼻息便这样轻轻的呼到初七的手上,王初七怔了怔,忽然对两人这样的姿势感到莫名不安。

  他顿了顿,呐呐道:“你不许说这些话来笑话我了。”

  朱武没有出声,距离这样近,眼前的少年也愈发真实美好。他看着初七的眼睛愈发明亮,笑意也更深,眼中光华一闪,初七忽然惊吓一般的抽回了手,后退了两步,把手重重的藏在了背后。两只手在身后猛搓,嘴里有些颤有些打结的,道:“你……你……”

  朱武喉间溢出沉沉的笑,道:“我?我怎么了?”

  王初七像是被噎到一般,心里哽住的那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难道要他去问一个男人:你为何舔、舔我的手心……那从手心里的温热触感几乎一瞬间席卷了他的感官,他说不清那感觉,只是心里莫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