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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大抵如此。”

  徐子墨只是摇头。

  徐子青又道:“徐家百年所做,不就是为了给百姓们营造出一处安稳生活之所吗?”

  徐子墨怔住。

  徐子青但笑不语,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按在他碗里。

  徐子墨茫然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是啊,竟是我自误了。”他高兴起来:“还是大哥说得对。若是一个国家到连底层百姓都必须担心生死存亡之际,那才是将士与朝廷的真真无能。”

  徐子青一顿:“倒是那几个书生。”

  徐子青哼了一声:“腐儒罢了。”

  徐子墨听这话语气不对,问道:“大哥,你曾见过?”

  “在任上碰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冷笑一声,“偏是这般无才无能无德无胆之人,却往往位高权重,真真笑话。”说完许久,他又是摇头一叹,“这亦是盛世的产物,未见过血,只知论道的何不食肉糜之辈。”

  徐子墨默然。

  盛世之下人民安康,多软弱空谈之辈。乱世战火人民流离,却多枭雄烈士。

  利弊相随。

  世间万物大抵如此。

  他并没有与徐子青说起错看了徐子赤之事。只是一管声音相像而已,巧合的成分太多。

  翌日一早,他依旧乔装一番后,出了门。徐子青说得对,外面的世间百态是纷呈,他自小读圣贤书,出入所遇皆是王公贵族,囿于一个锦绣圈子,是时候该去看看最底层的市井百姓了。

  这一次,他去的是一处小街。

  他先在一家面摊上要了一碗阳春面,又在隔壁茶馆点了一客茶点。

  面摊很小,一副担子一边装面,一边放碗,统共只两幅桌椅,旁立着一竹竿,悬挂着蓝布招子,上面用墨笔写着面摊二字。徐子墨对面坐了一对父女,父亲面容苍老,四十有余,什么都没点,女儿才七八岁,小脸发红,小口小口抿着一小碗阳春面。

  面未吃完,女儿便推给父亲:“吃不完了。”

  父亲又骂了女儿一顿,才珍惜地将剩下的面吃得干干净净。

  徐子墨分明看见那小女孩在咽口水。

  他起身,又去买了一小碗面,放到那小女孩面前:“家有喜事,家主人吩咐出来散财,请这小姑娘吃一碗面。”

  那父亲连连道谢,徐子墨只摇头一笑,扭头走了。这时,他听见后面那父亲的声音:“好好吃完,等我卖完了这担柴,就给你买个头花。”

  女孩小小地耶了一声。

  徐子墨一笑。

  挺好的。

  他又拣了家茶馆,在二楼楚馆上,点了一客清茶,打算消磨过一上午。茶馆里人已坐得七七八八了,正中摆着一桌一凳,坐着一个长须男子,四十五六,正在说书,依旧是昨日的《搜神记》。

  徐子墨慢慢喝茶,打量着底下的人。

  一出书说得起伏跌宕。

  大抵是想通了,徐子墨竟也听得有几分滋味。

  一书说完,喝声连连。

  一个四十余岁,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