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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一排的阔人往台上扔了不少银子。

  说书人喝了口茶,又问底下众人:“诸位看官,这一出已完了,今日还要听些什么。”有人起哄,来一支《抗突厥》,话刚落地,便被众人嘘道:“国仇家恨,有甚好听,不如来一曲《醉西厢》”

  于是就定了《醉西厢》。

  《醉西厢》讲的是前朝的丞相女儿,与一落魄才子,密会西厢柳树下,被父母发觉,棒打鸳鸯。才子愤而赶考,拔得头筹,被圣上赐婚,抱得佳人归的故事。但凡才子佳人,无非都是这些路数。

  众人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徐子墨诧异,前朝之事,儿女私情,为何竟没有一支《抗突厥》受欢迎。

  他不解。

  留下碎银子后,他又到了一小酒馆中。此处酒馆靠近一书院,平日常有些读书人来此喝酒聚会。徐子墨依旧在二楼拣了个雅座,听着楼下的动静。大抵是到了中午放学的时辰,酒馆里人不少。

  一楼角落有一桌正在高谈阔论。

  徐子墨竖起耳朵。

  他们谈的却是如何写得好文章,讨考官欢心。

  书生皆为应试,无可厚非。

  那他们在写好文章之余,是否也会谈些国计民生,突厥入侵,朝廷大事呢。他听了半晌,终于听到一人说了一句:“如今北疆的情形愈发坏了。”旁边有人敬他酒,“朝廷无用,实在可恨。”

  几人七嘴八舌,把朝廷、北疆将士、徐家人都拎出来大加斥责。

  声音极大。

  整个酒馆人都望了过去。

  徐子墨平静听着。

  他们犹自未觉,大声喧嚷着。

  “既然几位对北疆极曾经的徐家如此不满。”人群中忽而横插出一声音,压低着腔调,听不清老幼,“正好,北疆五城皆失,突厥军已到湖广边境,朝廷正在征兵。几位可敢上战场,亲自去抵抗突厥军的铁蹄。”

  一人高声道:“我等皆是读书人,怎可做这等事。”

  “那阁下就是不敢咯。”

  酒馆里一阵哄笑。

  那几名书生面红耳赤。

  其中一人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等是读书人,要参与国家朝政大事的,岂可上战场,与匹夫争斗。”

  “那阁下认为,国家兴亡并非朝政大事吗?”

  几名书生已露出退意,扯着说话那人的衣袖。那人却仍梗着脖子说道:“国家兴亡自然是朝政大事,可也非我等读书人要做之事。待我等登科,自然要指挥武将抗突厥人,这也算朝政大事!”

  “呵,连战场都不敢上的指挥人去上战场。”

  酒馆里顿时嘘声一片。

  几名书生脸涨得青一阵红一阵,望了望四周,拖着说话那人走了。

  “坐而论道,大脸不惭。”

  末了是一个清灵的“哼”字。

  徐子墨一愣。

  这声音似乎有点像……阿赤。

  阿赤在楼下?

  他三两步下楼去,来到刚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