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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貂毛皮袄,盛气凌人的样子令人恼火。

  老板客客气气的陪笑脸:“四爷,我这就安排伙计给您送去!”心里恨不得拿棍子抡这丫的,严四是这几间铺面的主人,经常对他们盘剥,但大家伙为了做生意也只能忍了。

  “先送我的,别和上次似的,让我等了两天!”严四不耐烦的说着,瞥了一眼边上的冯邺,看什么看,他又不是唱大戏呢?

  年轻太监急忙转头,觉得这人颇为面熟,于是又偷偷的瞄了几眼,这才逐渐回想起来,这个地痞就是当年拐走村里壮年人的罪魁祸首,他之所以做了太监,父亲失踪,母亲被土匪侮辱杀死,都和这个叫四爷的混混脱不开干系。想到这儿,他就怒火攻心!

  “上次是我儿子一时疏忽,今天我在店里看着,肯定不会给您耽误了,您老回家躺着,午饭前一定送到。”老板只想快点打发了这斯,图个眼前清净。

  “嗯,这还差不多!”严四讲完话,就大摇大摆的朝市场外走去。

  冯邺也买了东西,匆忙跟上。他一直不相信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有严四才知道父亲的下落。

  严四溜达着过了马路,拐进了金鱼胡同,他的宅子就在这里,如果不是多年来抽大烟,估计两套三进的宅院都够买了。现在他仅住一套普通四合院,同居的姘头俏金莲在院里开了个暗门子,院子里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北方女子,客人都是附近的商贩,偶尔也会因为嫖资起些争执。-

  “金莲,快给我弄饭去,饿死了!”严四推开院门,朝北屋里喊,一大早没客人,三个姑娘都在睡,只有一个老妈子忙里忙外的打扫。

  “别喊了,都没起呢。”浓妆艳抹的俏金莲从屋里走出来,整理着稍显凌乱的发髻,她并非旗人,又从事皮肉买卖,在穿着上更为大胆,开旗儿处露着一截小腿,紧身旗袍外搭绿色的棉袄,领口松开两扣子,似乎在暗示男人们随时可以宽衣解带。

  虽说她才三十,算有几分姿色,但在这行里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如今上门的恩客日渐稀少,她只想快点存够了钱在前门外开个像样的院子,也不用每天劲巴拉的招揽生意了。

  “快去弄饭,别废话!”严四小跑着进了屋,关好房门,赶紧凑到炉子前搓手烤火,抬眼看了看西洋挂钟,都十了,中午约了人去正阳楼吃饭,他拾一下就得出门。

  不赚钱他是不会出血请客的,十三年前冯村那次让他赚了一票,这次又是上回的主顾,虽说老六会中间骑驴,可能到手的钱必然少不了,呵呵,难道又是哪个洋人要试验新药?

  此时,在门外的冯邺绕着院子转了一圈,才放下了心。

  他看到对面过来一个买菜回来的妇女,就上前礼貌的问道:“大婶,您认得这家人吗?”

  “认得,严四......还有他那姘头。”大婶满脸不屑,这胡同里谁不知道那混蛋?

  “哦......他挺能办事儿的?”冯邺试探着问,地痞流氓都是靠拉关系,帮人了事糊口,他这么着问话别人不会怀疑。

  大婶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认识的人到是不少,可心太黑,你找他办事要留神,别让他坑了。”

  “谢您提醒!”冯邺目送着女人走远,才又转过头打量严四住的小院,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绝对不能贸然行事。

  入夜,北风不耐烦的刮着院门,二贝勒爷的小院里静悄悄的。

  正房的屋里熄灯了,书房却还亮着盏台灯,灯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