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出门去了，头发长了，他去学校外面的理发店剪个头发。等他顶着一个清爽的新发型出来，兜里的手机响了，张霖拿出来按接听。

  祁鹤问，“在哪呢，家里没人。”

  张霖说在外面剪头发呢，刚剪完。

  祁鹤：“哪个理发店。”

  “校门口。”

  “在那站着，我来找你，今晚我们在外面吃。”

  张霖说嗯，挂了电话。祁主任很快就出来了，张霖问自己的新发型好不好看。

  祁主任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一会，马上移开：“还行。”

  张霖撇撇嘴，他刚刚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还挺不错的，路过的不少女学生也频频回头看他。

  张霖问：“只是还行吗？”

  祁鹤没说话，闷头走路。两人走的这一段还属于学校路段，到处都是学生。等经过了地铁口，人渐渐少了，祁鹤把他拉着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张霖问：“怎么走这条路，前面有吃饭的店吗？”

  祁鹤说：“没有了，一会我们再往回走。”

  张霖：“……”

  然后张霖就在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被亲了，被亲张霖是不介意的，两人刚开始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腻歪几个月是正常的。只是他联想到昨晚和今天早上的种种，腰疼屁股疼全身都疼。

  张霖喘着粗气，打商量的语气：“今晚回去我们只亲吧，我不能再做了。”

  祁鹤没同意：“我轻一点。”

  张霖在黑暗里翻个白眼，我轻一点跟我就蹭蹭是一个意思！

  等两人从小巷子出来，往回走了二十分钟，找到一家饭馆进去点好菜。张霖才把下午的事情说了。

  祁鹤手上的筷子都吓的掉了：“怎么回事？”

  张霖倒茶洗碗：“我开始也以为是做噩梦，但是醒来发现手机被静音了。”

  祁鹤脸色很难看，不管这个人是谁，他的胆子实在是很大。

  第二天一早，张霖醒来的时候摸摸旁边的床铺，没人。客厅里倒是有挺嘈杂的人声，张霖打着呵欠出来看，几个工人在装防盗网。

  张霖：“……”

  其实他昨晚有个打算没说，想在窗户上装个监控等那人下次再来的，现在更不能说了。祁老师从昨夜开始，整个人都是低气压，门开着。张霖没在客厅多待，洗漱完把睡衣换了。

  厨房有声响，是祁老师在做早饭。张霖进去转一圈，被抓着亲了二十分钟，亲的张霖嘴都麻了，他推推男人:“我想出去看电视了。”

  祁鹤松开他：“去吧。”

  他把锅里糊了的蛋倒进垃圾桶里，重新煎了两个。

  张霖到客厅去拿遥控看电视，一边留意楼梯口的动静。邻居们对祁老师家装防盗网都挺好奇，先进来问的是四楼的孙老师，他在阳台上转一圈，“祁主任，你这怎么想起装防盗网了。”

  祁鹤端了一小锅白粥放到餐桌上，随口道：“家里进了贼。”

  孙老师瞪眼：“进了贼？没少什么东西吧？”

  祁鹤叼着烟进厨房：“东西倒是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