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p;她拿帕子擦了擦脸后,转身出了门。

  谢延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眼底无甚波澜,将门锁好后,带着阮菱朝外走。

  虽是太子嘱咐了,可到底谢延也是帮她这个情,阮菱低低道了句多谢。

  谢延眼色清冷,不为所动,只道了句为太子下办事。

  走到地牢门前,阮菱看见小顾将军等候的身影,心里一暖,又同谢大人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阮菱走后,谢延回到屋里,随从问道:“大人,方才阮姑娘来时,您为何不提沈氏被照顾的这么好,都是您授意的?阮姑娘许是以为太子殿下的功劳呢。”

  谢延抬眼:“大理寺是东宫的部下,我做与太子做,有什么区别?我和裴时衍不分这些。”

  随从有些不忿:“可大人您在这牢里一夜一夜的熬心血,沈氏这桩案子的案卷都快被您翻烂了,您也不说。属下为您不公。”

  谢延执笔,饱满的狼嚎尖蘸了蘸浓墨,头也不抬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只有欠与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