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每次一提到出钱,你他妈的就跟死了老爹、要了你的命一样!你上那个破警察学校的时候,老大从部队寄给你三个月的津贴,你忘了是不是?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啊!”

  老五闻言满脸通红,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道:“二哥你看他,我又没说不拿,我就现在没有嘛……”

  我摆了摆手,说道:“钱多钱少只是个心意,以后多跑动跑动,别让老爷子以为没儿子了!”

  永前路前行二十米,右手边有一条巷子,叫金鱼巷,老大的家就在这里。老大一家算是临海的原住民,房子内有一个小院,建筑虽然陈旧,但是这种院落在临海并不多见。

  我敲着大门,只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神情木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在我的印象中,老爷子属于乐天派,天天拿着一副棋盘到处找人下象棋,此刻看到这张呆滞的脸庞和满头花白的头发,我顿时就红了眼眶。

  “萧叔,我是钢子!”

  我一把握住老爷子的双手说道。

  老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几个,一边闪身,一边说道:“记得、记得,这是强子吧?这是小梁子,小峰也回来了?娃娃们都大了,进来、进来!”

  那年老大结婚时,大家聚过一次,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老爷子还记得住。

  正屋里很暗,典型的北方人格局,卧室和客厅连在一起,旁边的大床上睡着一个老太太,那是老大的母亲。

  我悄悄的走到床头,只见老人家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我还以为……

  老爷子搬来几张小板凳,招呼我们坐下,看着床上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听到信就瘫了,是中风,送到医院待了一天就回来了,说要在家等儿子回来……”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养儿三十年,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老爷子慢慢地走到门口,对着旁边的厢房说道:“凤啊,烧壶水,有客人来了!”

  厢房里的女人应了一声。

  我扶着老爷子坐下,对他说道:“萧叔您别忙了,坐下来说话。”

  我掏出一根菸帮老爷子点上火,并且每人发了一根。

  我慢慢吸了一口菸,继续说道:“明天,我去滨海,这几天把……猛子接回来,强子和小梁会在家里帮忙,每天都会过来,有啥事、啥活的,您就跟他们说。”

  老爷子也不推辞,家里老弱病残的,确实也需要人手,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让你们费心了!小子有你们这帮朋友,也算是没白来过一回了!”

  一句话说得大家又有些鼻头发酸。

  “你们来了。”

  只见一个女人一边说,一边走进来,正是老大的媳妇韩凤。

  我在老大的婚礼上见过韩凤一次,印象中她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相貌算不上十分出众,但是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如大家闺秀般的雅致,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有条有理、不疾不徐;然而此刻看来,即使动作依然从容,眉宇间却藏有忧s,眼睛微肿,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嫂子!”

  几人站了起来,向韩凤致意。

  韩凤把茶盘放在我们中间一张空着的板凳上,一边在茶杯里冲水,一边道:“你们都坐着,别起来。猛子的事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