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冷宫,可因其失德,皇帝令另位膝下无子的妃嫔代为抚养德蓉公主。失宠失女,愨妃因此对归氏母女心生怨愤,趁此良机派人追杀德藼亲王,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懿妃应氏,其父在紫微阁四政宰中势力最弱,可皇长子、皇二子早夭,敬王在余下皇嗣中最为年长。但年过而立,仍是不得志的闲王。归氏所出的德藼公主身作皇帝幺女,却在十岁那年晋封亲王,厚此薄彼,应氏心中想必忿忿不平。

  我叹了一叹,似乎这三位娘娘都恨不能将我除之而后快。而另有一人虽若置身事外,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免又起疑心:“那位淑妃所出的皇十子的名字可是茈尧焱?”

  登徒子一愕。我抬起两度负伤的左手:“我记不清了,可失忆前好象自杀过。那人曾来囚禁我的地方探视,只知道他是一位王爷,可没想到是哥哥。”

  登徒子点头,神色复杂地看我手腕上的伤疤:“许是定王殿下出世不久,淑妃就带发出家,对他管教不严。出宫辟府后,定王殿下成日游手好闲,喜猎女色,在皇都是出了名的荒唐王爷,对朝政素来漠不关心,也不曾听说他与德藼殿下交恶。”

  如果母妃无宠,与德藼亲王没有利益冲突,倒是可以说通皇帝为何单遣他过来探视皇妹。我点了点头。谋逆不比寻常人家父女阋墙,牵连甚广,首当其冲的就是德藼亲王的母亲归氏与外祖一门。虽不是我季悠然的亲生母亲,可与这具身体血脉相连,心中隐隐作痛:“女御娘娘现在……”

  好似内有蹊跷,登徒子迟疑着说:“我刚抵枺车氖焙颍惶蹬锬锿蝗局丶玻徊〔黄稹5惶档绿b殿下谋逆。皇城那边也一如往常,并无异动。”

  我怔住,更困惑事情原委。看向戴在右腕的桃珠,只能猜想皇帝刻意瞒下德藼亲王刺杀一事,许和那天将我带去施那等极似y阳术的法术有关:“那么朱雀守又是谁?还有那位孔大人,到底什么人?”

  听我提起朱雀守,登徒子面上的笑容一瞬凝滞,即便若无其事地说:“往日只是听闻大名,那日初见,果是名不虚传。”

  紫麾军朱雀营御守,即莫寻。皇帝亲军将领,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难怪皇帝会放心交托这等不可宣扬的秘事。我了然点头,可那酷似季神父的孔大人的来历却像他的法术,高深莫测。

  “如果那人姓孔,许是钦天监的司星博士孔鵃。”( 注:zhou 不必记他的名,统一称孔大人就可以了)

  登徒子满脸兴味:“早有听闻世袭此职的孔氏一门精通玄妙法术,只是鲜有人知晓这一家人的来历,孔氏一门也只听命君主,既不参与政事,也不与朝中大臣攀交。即使真有其事,也只有皇上有幸亲睹。那日总算见识,也不枉我冒了风险走此一遭。”

  没有亲身经受那种烈火烧身的痛苦,坐着说话不腰疼。没好气地睨了登徒子一眼,他立即意识失言,有瞬懊恼,即又诡笑着凑近,等我恍过神来,已经坐在他膝上。劣性不改,我冷哼着挣了挣,他却箍得更紧,我只有白眼以对,惹得他大笑:“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淡睨他淡润清亮的眸子,这男人虽然轻佻,可敏锐犀利。已经在他面前露了诸多破绽,索性开门见山:“你不好奇我到底是谁?”

  时日无多,遮遮掩掩,累人累己。可他未有多言,只淡一笑:“无论你是谁,我只当你是夕雾姑娘。”

  听他正而八经地唤我化名,不禁失笑。许是我头回在他面前露出轻松的笑容,他微一恍神,眼里腾起异样情愫,不令我侧头避开他灼人的眼神,攥住我的下颌,俯身渐近。我只得抿唇闭眼,但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