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   等到广子终于出场的时候,演奏会已进行了约四十五分钟。她立刻注意到崔维兹坐在最前排,于是向他微微一笑,他则诚心诚意地轻吹口哨,跟其他观众一起为她暍采。广子打扮得非常漂后,穿着一条精致无比的长裙,头上戴了一大朵花。她的茹房完全l露,(显然)因为它不会影响到乐器的演奏。

  她的乐器原来是一根黑色的木管,长度大约三分之二公尺,直径约有两公分。她将那个乐器凑到唇边,对着末端附近的开口吹气,便产生了一个纤细甜美的音调。她的手指c纵着遍布管身的金属物件,随着她手指的动作,音调有了忽高忽低的变化。

  罢听到第一个调,菲龙立刻抓住宝绮思的手臂说:“宝绮思,那就是xx。”那个名字听来很像“哼嘀”。

  宝绮思冲着菲龙坚决地摇了摇头,菲龙却压低声音说:“但它的确是啊!”

  臂众纷纷朝菲龙这边望来,宝绮思将手用力按在菲龙嘴巴上,然后低下头来,冲着她耳朵轻声说:“安静!”这句话声音虽小,对下意识而言却可算强而有力。

  菲龙果然开始安静地欣赏广子的演奏,但她的手指不时舞动着,好像是她在c纵那个乐器上的金属物件。

  最后一位演出者是个老头,他的乐器挂在双肩,乐器两侧有许多皱褶。演奏的时候,他左手将那些皱褶拉来拉去,右手在另一侧黑白相问的键上快速掠过,同时按下一组一组的键。

  崔维兹觉得这个乐器的声音特别无趣,而且相当粗野,听来不太舒服,使他联想到奥罗拉野狗的吠声——并非由于乐声像狗叫,而是两者引发的情绪极为类似。宝绮思看来像是想用双手按住耳朵,裴洛拉特的脸孔也皱了起来。只有菲龙似乎很欣赏,一只脚还轻轻打着拍子。当崔维兹注意到她的动作时,发现音乐节拍与菲龙的拍子竟然完全吻合,令他感到非常惊讶。

  演奏终于结束,观众报以一阵激烈的口哨声,菲龙发出的颤音则盖过了所有声音。

  然后观众开始三五成群闲聊起来,场面变得相当吵杂,不输阿尔发人其他聚会的喧哗程度。每位演出者都站在观众席前,跟前来道贺的人亲切交谈。

  菲龙突然挣脱宝绮思的掌握,向广子冲过去。

  “广子,”她一面喘气,一面喊道:“让我看看那个xx。”

  “看什么,小可爱?”广子说。

  “你刚才用来制造音乐的东西。”

  “喔,”广子大笑一声,“那唤作横笛,小家伙。”

  “我可以看看吗?”

  “好吧。”广子打开一个盒子,掏出那件乐器。它现在被拆解成三部分,不过广子很快就将它结合起来,然后递到菲龙面前,吹口对准她的嘴唇。“来,尊驾对着这儿吹气。”

  “我知道,我知道。”菲龙一面急切地说,一面伸手要拿笛子。

  广子自然而然抽回手去,又将笛子高高举起。“用嘴吹,孩子,但勿碰。”

  菲龙似乎很失望。“那么,我可不可以看看就好?我不会碰它。”

  “当然行,小可爱。”

  她又将笛子递出去,菲龙便一本正经瞪着它看。

  室内的萤光灯突然微微变暗,同时笛子发出一个音调,听来有些迟疑不定。

  广子吓了一跳,险些让笛子掉到地上,菲龙却高声喊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