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
�的命,但你的兄长此刻断不是为害你而来,顶多是将你掳走,再去找那刘恒的晦气罢了!”

  我挠头笑道:“我既不愿再回那家,也不愿与刘恒发生纠葛,即便是找他晦气也不想。”

  师兄微笑颔首,道:“你这嘴硬,心肠却还是如此善,不过,以我来看,你这兄长并非j诈之人,性情与你倒是相差无多。”

  我惊叹,道:“怎会?你可忘了十多年前可是他母子差点将我火化了!”

  他一愣,才笑道:“‘火化’?亏你想得出这奇怪说头。”

  我笑道:“‘火化’在我那世界中可是烧死人的意思。哼,若不是你救我及时,哪还会有我今日?”

  师兄静静看我耍宝,笑道:“你定是误会他了,恶毒的乃是你那姨娘,他当日仅是个十来岁的孩童,又哪来那许多心思?只是你二人性情太过相似,彼此闹些矛盾倒也正常,孩童时的摩擦大可不必记仇。”

  我撇了撇嘴,不再理他,看来藏起来他似乎不是很同意。

  当晚,吃过饭,我在院中溜达。

  “小公子!”我回头,却见柳搏摸索到房门口,倚在门框上唤我。

  我走上前去,道:“公子才好一些怎又乱跑?你看不见,若摔倒可如何是好?”

  他裂嘴一笑,甚是灿烂,恍惚中,我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沉稳而又不苟言笑的大哥柳执,一个是时常坏笑的东风。而柳搏正好界于两者之间,不是那么呆板,又不是那么张扬,虽然笑得灿烂,但却要比东风收敛许多,甚至要纯净一些。

  他有些腼腆地笑道:“在下好生寂寞,又不好意思打扰先生,不知小先生可否陪在下聊会?”

  我见他如此说,想起了上次本答应他陪他聊会,却因心情不爽而食言,心中生了些许愧疚,便道:“在下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借机探听一下那对我疼爱有加的爹爹的近况。

  柳搏转身摸索着进屋,却未留意脚下的门槛,微微绊了一下,趔趄。

  我忙上前一把扶住,牵着他的手边往榻前走边道:“公子再等几日便可大好,这几日还是多忍耐忍耐,莫再乱跑了。有事吩咐李贵去做便是。这山上人家,本就粗陋,伺候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将柳搏牵到榻上坐好,却发觉他正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便问:“公子在想甚?”

  他叹息一声,道:“小先生这手与女子一般柔软,倒叫我想起了我那与小先生同名的妹妹。”

  我心中一紧,笑道:“在下一贯玩劣,未干过甚粗糙的活计,倒让公子见笑了。”

  他苦笑道:“是在下触景生情,与小先生无关。”

  他又一阵长叹。我静默看他不语,好在他此刻眼睛看不见,不然定会怀疑我此刻审视他的目光。

  半晌他才幽幽道:“舍妹烟儿自幼聪明懂事,深得家父宠爱。烟儿乃是夫人所生,夫人也因此亡故,家父与夫人感情甚笃,因此对烟儿甚是上心。当时在下乃一顽童,见家父如此溺爱烟儿心下时常不平。烟儿乃家父中女,所得宠爱却是家中兄妹中最多之人。要知道家父一贯严厉,从不曾对我等和颜悦色,更不会将儿女抱起嬉戏,惟独烟儿可以尽享家父膝下之欢,恣意纠缠在家父怀中。”

  我黯然,的确如此,爹爹对我的爱别的兄弟姐妹只怕连一分也享受不到,又怎不叫旁人暗生妒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