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我见该说之话均已说完,便起身道:“诸位尽管喝酒,如烟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便走,就此别过,恕如烟明日不再辞行了!”

  牙牙起身相送,三个丫头也起身欲跟我回房。

  我未回头,背对着她们道:“你等今日已成牙牙姑娘的人,莫要再跟着我,好生活着,日后我自会去看你等!”

  说完也不看她们的表情,大步走了回去。

  牙牙一直跟我回到房中,道:“柳姑娘,牙牙还有些话要说!”

  我关上房门,笑道:“姑娘请坐,有话尽管说。”

  牙牙沉思,道:“师弟性情自幼孤僻,未能有一位知己,但自与姑娘交往后,性情也变了许多,牙牙实为师弟高兴,今日便要谢过柳姑娘!”

  我笑道:“姑娘言重了,如烟多次得东风相助,无以为报……此生能得此知己倒也难得。”

  牙牙叹道:“牙牙只求姑娘真心待师弟,他实乃命苦之人,身上的担子甚是沉重,旁人却难分担一分一毫。如今见他与姑娘相处时的轻松与幸福,牙牙……牙牙真感谢上苍赐予师弟如此一知己,让师弟也感受到世间的情谊……”

  我见她眼圈微红,便道:“姑娘放心,东风与如烟乃是过命之交,我定不会负了东风。”

  牙牙释然,颔首道:“那日师弟听闻姑娘有难,甚为着急,脾气也大了许多,即刻召集我与诚伯前来助你,情急中因担忧你安危,伤了许多性命。其实师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

  我叹,道:“杀人?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在这世上活着有时还是心狠些好!”

  牙牙颔首道:“既然姑娘理解师弟,那牙牙便放心了!”

  “烟儿——”门被撞开,却是东风,见我与牙牙正坐于榻上谈心,倒也愣了。

  牙牙无奈笑道:“师弟以为我还会对柳姑娘不利么?那日实是太过仓促,未弄清缘由,才会生出误会。如今牙牙已知真相,怎会再伤害于她?”

  我苦笑。

  东风笑道:“原是我狭隘了!”

  牙牙起身道:“柳姑娘早些歇息,牙牙不打扰了!”

  我送他二人出去,便关好门,躺于榻上歇息了。不过也奇怪,如今虽然不知明日会到哪里,但却心静了,就连睡觉也变得异常香甜,未多时,已沉沉睡去。

  睡梦中,觉得有人看着我,我睁眼,忙捂住自己的嘴——榻边果真站着一个黑衣人。我明明记得睡前已关好了门,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我定下心神,借着屋外微弱的星光仔细辨认,那佝偻的身子……天,是诚伯。

  他见我已醒来,冷冷道:“姑娘请起来随我走!”

  我静静看了会他,未感到杀气,便起身套了件衣服。他转身将我夹在腋下,从窗口跃出。我苦笑,每次都是在半夜被人夹在腋下从窗口“飞”……呵呵,我应能明白为何诚伯也要从窗户出去了,因为怕从门中出去惊动醉东风。

  他掳我来到不远处的树林中,将我放下,一鞠道:“姑娘莫怪小老儿粗鲁!”

  我颔首回礼,静候他的下文。

  他淡淡道:“姑娘能让小老儿再仔细看看姑娘的脸么?”

  我苦笑,便将右边的脸送了过去。虽是深夜,但习武之人均能夜间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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