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雨》等,很快就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四个月后,我从班上挑选出八名学员参加了樊城的一次文艺公演,她们合奏的《庆丰年》博得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演出结束后的一天下午,朱鹃来寝室找我,怀里抱着一大捧鲜花,说是献给我的。我记得那天是个周末,与我同宿舍的三个女孩都回学院去了(她们每个周末都要回省城,而我得利用周末上课),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人。我接受了她的鲜花,和她东扯西拉地闲聊,到了晚饭时间,朱鹃出去了一下,回来时像变戏法似地从拎在手里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坨卤牛r、两条剖好洗净的鲫鱼和一颗大白菜,我这才想起她进门时放在门边的那只黑色塑料袋,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不用出去了,我很会做菜的,她笑道,保管你吃了说好。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朱鹃切白菜时,左手无名指头被菜刀划破了,不过,只是道很浅的口子,渗出了少量的血迹。我帮她作了清洗,又将她颀长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那时候,她没有血腥气,我觉得非常甜蜜。

  有天傍晚,我回寝室拿备课本准备去朱鹃那里,打开房门,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孩正蹲在过道上择菜,嘴里还在哼唱着一支曲子。没等我问她是谁,她先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我是小潘的同学,杨芬,来樊城看望她的,你是张望吧?”我点头道,“是的,我是张望,你从哪里来?”她说武汉啊,我是xx中学的老师,我们学校组织秋游,我觉得没意思,就跑到你们这里来了。欢迎啊,不过樊城好玩的地方可不多,我笑道,怎么你们学校现在才秋游啊,都快冬天了呢。杨芬没有回答,她问我晚上在哪儿吃饭,我说出去吃。

  我收好东西正要出门,小潘她们几个下课回来了,手牵手地拦在过道上,死活不准我走,要我留下来吃晚饭,我担心朱鹃在家里等我,就说我等会再回来,先下去打个电话。小马惹笑道,张望完蛋了,才几天啊,就这样重色轻友了,唉。小潘也说,张望现在就这样怕老婆,今后怎么办哦。我在她们的嘻笑声中朝门口走去,听见杨芬在身后说道,“你们搞错了吧,怕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呢。”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我到街边小卖店往朱鹃宿舍和她办公室分别打了两次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朱鹃去哪儿了呢?我一路嘀咕着回到寝室,看见杨芬仍然在独自忙碌着,其他丫头都在房间打牌,餐桌摆在我的寝室,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我食欲大开,赞叹道,“好丰盛啊,色香味俱全了。”“还是差个汤,我本来想做西红柿蛋汤的,后来还是炒了,”杨芬看着我,好像怕我不喜欢吃,“你尝尝味道咋样?”我故意安慰她说,幸亏你没做成那个汤,我更爱吃西红柿炒j蛋,特别是汁,美味得很。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她们几个一直在灌我,轮番上场。当我迈着醉步走出房间时,杨芬跟我走到走廊,满脸歉意地说道,“张老师真对不起啊,我来了,害得你这么晚了还要找地方住,不好意思。”我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嘟囔道,“我走了,那张床,你随便住!”

  我踉跄着回到朱鹃那里,一进门,朱鹃就冲我吼道,“你还没死啊,我以为你在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了呢!”

  我说我打过电话了,你不在。说完,连澡也懒得洗,就仰面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将近中午才起床,看见床头留了纸条,上面写道:“昨晚你的表现真让我失望。知道么,昨晚是我们俩认识整整一百八十二天的日子,我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后来全被我倒进了垃圾桶。今后你饿了,就去吃垃圾吧。张望,半年了,我怎么感觉我们没有走近,反而越来越远了呢?我知道你昨天在和你的那些妹妹们喝酒,我去过你们寝室。”

  此后,我和朱鹃的关系变真的像她所感觉的那样“越来越远了”。我重新搬回到了寝室,只是偶然去朱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