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吸了口凉风,心里盘算着明天再怎么忙也得去把电费交了,催款单已经贴我门上了,我再不去交电费恐怕明天晚上我得点着蜡烛看电视上网听音乐了,真惨!

  电话居然响了,半夜三更的,我头脑里首先闪出了午夜凶铃的场面,于是不敢走到沙发边拿电话,一直从窗口往下看,心想如果电视里爬了个贞子出来那我立马从窗口往下跳,跳到河里去,然后游到河对面再报警。

  电话还在响,我闭上眼睛,豁出去了,反正我这条小命很多次都是白白捡回来了的,如果因为这次玩完,好歹也算有点面子,比喝鹤顶红吸滴滴喂和割腕勒脖子好看多了,被吓死的,就算法医再精明也不会在我身上检验出任何痕迹来。于是,我拿起了电话,声音在发抖,浑身也跟着发抖:喂,哪位?

  怎么着,林朝,还没睡呢?

  您哪位?

  就知道不应该说普通话,一说普通话你就听不出来了。

  头儿啊?我说着赶紧拿一靠枕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四仰八叉的躺沙发上认真地听起电话来。我想我们头儿准是晚上的时候喝多了,否则也不会没事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还说的普通话,就像以前朝晖一样,平时一句英语也说不好,一旦喝醉了酒,就特想说英语。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肖伟聊着,眼睛咕噜噜的扫视着整个房间,我22岁时的温馨港湾,是我爱的那个男人,他为我布置的。桌上那束玫瑰还是昨天那个小司机送来的,每次字儿都是他写的,他的字是写得挺漂亮,跟我的有一比。

  可每次看到那句话脑海里就想着朝晖刮我鼻子,说小样这两天得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没想到朝晖还是个新世纪的心细好男人,只可惜他这会儿搂着别人睡觉了,不知道叶旖旎对他那猪叫声一般的呼噜会不会感觉到厌烦?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这帮子人是这个社会上最优越的群体,凭着父母的一点点地位张牙舞爪的,只管吃喝拉撒过着猪一般的生活,没想到大学毕业了却一个个儿跟掉进了深渊似的闷愁,我想我妈是说对了,我们被蛀虫蛀空了。

  冯桥前两天给我发了封邮件说他过得特郁闷,生活单调得一点颜色也没有。但她妈比他还郁闷,她每天晚上都要喝上半瓶红酒才能入睡,很多时候都是他开车去把她从各色高级饭店接回来,她妈一看到他就趴他身上大哭,说生活真累!

  我从来都觉得就算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部因为烦恼死了,也不会轮到冯桥她妈,她的形象不就是我一直幻想着的那样么?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沐浴着阳光用手指头轻轻地敲着电脑键盘。那不是一直公认的女强人的形象么?为什么也会烦恼。

  冯桥说她妈有一天晚上喝醉了回来,坐在沙发上哆哆嗦嗦的哭,她跟他说她想要个家。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冯桥她妈哭着跟儿子说想要个家的样子,竟然想落泪。

  第三部分 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第34节 人生不能想

  人生不能想,一想就落泪。

  我提着皮包匆匆忙忙的从人群里穿过,身上的西装穿得笔挺挺的。我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把大学时买的cd机拿出来,戴上耳塞听着音乐。车窗外的城市雾茫茫的,车内十分拥挤,空气潮湿。

  他们大多数跟我一样,是这个都市里的小白领儿。看到别人浮肿的双眼皮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一样。

  我又开始有了那种孤独的感觉了,不知道这还叫不叫孤僻。公司里的人,除了见面的时候惯性似的打声招呼外,我很少与人交往。其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