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心生悲凉。我想要不把我妈拖着一块儿去算了,省得我单枪匹马的被人害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可一想朝晖要见着我妈,还不得把大美女跟一内k似的团一团,然后往沙发底下塞?于是我把目标转向冯桥,但又怕他不会去,因为朝晖见着他又得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回过头来一想,我还真是一开着大扇子尾巴的孔雀,既然朝晖都有新女朋友了,那他哪还会在乎冯桥喜欢我那点破事儿啊,说不准他早把那些青葱岁月抛到九霄云外的地方去了。

  于是我厚颜无耻地给冯桥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的眼泪就转了出来,说话也是带着哭腔,十分凄惨。冯桥在那边以为我被绑架了正在给他打永别电话,紧张得要命,一个劲儿的吼着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在哪儿?

  我顿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冯桥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心想完了,估计挂了电话他得c着家伙去北京的某个黑暗的仓库里寻我的尸体去了。

  于是我鼓足勇气说了句:丫有女朋友了。

  冯桥不说话了。

  我歇了口气又有气无力的说出了一句,跟要死了留临终遗言似的,上句接不了下句。

  丫欺负我,让我去见她。

  冯桥冲我咆哮:你傻呀,那种场合是你这样的人去的么?

  可是我还真想去见她。你就让我傻一回吧,最后傻一次。

  还没见过你这么执着的。好吧,几点?

  你不怕朝晖?

  我从来就没怕过他,我一直把他当我兄弟,包括现在。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冯桥越来越成熟了,我心目中那个穿着白色纯棉t恤总带着点点忧伤的冯桥离我越来越远,而正在向我靠近的是一个我从来就没接触过的冯桥,是时间改变了一切还是其实原本一切就该是这个样子?

  我从冯桥的车上下来,抬头看看周围全是五花八门闪烁着的灯光,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儿打扮得特光鲜,我冲冯桥傻笑,一个劲儿往车里钻。

  我应该穿吊带背心低腰牛仔短裤脚底再踩一缠带儿特性感的高跟凉鞋,然后再戴一紫色或者蓝色的眼镜以表示深沉,然后我就可以大模大样的拿鼻孔看朝晖的新女朋友。或者我应该穿一袭显特高贵的丝质长裙,这样我也可以抬头挺胸的从人跟前儿过。

  冯桥说没事,哥们,你靓着呢,这里一溜烟儿全像坐台的而你像个出入高级写字楼的白领儿。

  我说得了,这样鹤立j群的感觉挺傻的。

  又想起了以前朝晖老跟我说的一句话: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于是我进了酒吧的大门,向前走了10米后往右拐,基本上走完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才到了朝晖跟我电话里说的包厢门前,还没进去就听里面跟地震了似的,闹得轰轰烈烈。冯桥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推开门,里边坐满了人,桌上摆了两瓶红酒和一瓶瑞典伏特加还有一扎百加得冰锐。

  我靠,这帮子人全是人头马的量还是怎么着呀?想喝叉酒喝到死啊?我一边想一边在心里跟自己说,我今天打死也不喝,尽量少喝,有种朝晖你丫就来把我打死,打死了也不喝。

  这些年在成都别的本事儿没学到,酒量是练出来了。一个人抱着红酒当饮料喝的时候谁有我牛啊?怎么这会儿却像个胆小鬼了,怎么着都有点我为鱼r你为刀俎的感觉。真他妈的,一旦失去了爱,世界便没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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