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比他们好,也不是比他们坏,只是,和他们完全格格不入的。我原以为我会适应这一切,但显然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

  就像现在,我憎恶她这样无关痛痒的语气,无关痛痒的态度,讨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她见我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外面的那些废话,你不需理会,府上的人,我会好好管教,最近他们也是懈怠了不少。咱们家爷最憎这些风言风语的,耳根子最要清净的一个人。你自己也放宽了心,但要小心做事。明白吗?”

  我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说:“是,奴婢明白。”

  我明白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一棵树下面练字,写的是李之仪的南乡子。写了几张之后,干脆只拣自己喜欢的几句写。

  步懒恰寻床,卧看游丝到地长。

  我把这句话写了不下二十遍。抬头看看树阴间漏下的点点碎金,想象着一个纤细的女人穿着薄纱在午后慵懒的躺在卧榻上,透过卷帘看无边春色,一头青丝垂落到地。

  我抿着嘴笑了。

  当天晚上,他又让我侍寝了。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他问我。

  这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在做之前或者是之后总要聊聊天,做的时候,我们是不说话的。

  “帮着福晋看看帐本,跟着兰格格整理过年的存货和礼品。”我一边梳头一边说。

  “我是问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

  思考。我空闲的时间都用来思考了。思考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思考那个四合院是不是我的魔障。思考小楼是怎样的女人。思考我要怎样才可以开心的活下去。

  我虚弱的笑了起来:“我自己?思宠啊,思的病都出来了。”

  他笑了起来,坐在床边,说:“这能算个笑话吗?”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几天前的那场尴尬。

  然后就是沉默。我在吹灭蜡烛的时候很想问他是否知道小楼。在我涅入黑暗的一瞬间,他抱住了我,用吻封住了我的唇。也让我把这个愚蠢的问题咽了回去,是的,就如此刻,他拥住的人是我,那就足够。我之所以执著于小楼这个疑问,只不过是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受自己被当作替身。

  我还没有爱他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真喜欢他的身体啊。他睡熟的时候,我还睁着眼睛炯炯的看着漆黑的窗户,因着春的气息,外面似乎也不再那么阴森可怖。

  我伸出手,顺着他的额头轻轻拂过他的鼻子,直到他的唇。他的唇抿的紧紧的,看上去有些紧张。我的手指在那里盘桓了片刻,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伸进去——我不想这样故意的撩拨他。

  轻轻拢了拢他的头发,看着他安静的面容,我含混的轻轻的吐出他的名字:“胤禛。”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我又要笑的流眼泪了——连叫丈夫的名字都得轻轻的,不让他听见。

  胤禛。我又在心里叫了一遍。他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再没有提过小楼,似乎从来就不曾听说过这个人一样。他不必向我解释什么,而且,连我都不清楚我在盼望他解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