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东西都没吃上。还不停的磕头。真是造孽。

  现在应该去做什么我当然知道;应该履行妾侍的职责;去给他更衣;服侍他睡觉。但我现在就是不想动;只是想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欢愉。

  我坐在桌边;端着茶;就着糕点;开始细细打量那个男人。

  他现在还很年轻。额头光洁;有线条优雅的鼻子;可能龙准是帝王之家的一个标志。还有看上去很敏感的嘴角。

  他的眼睛很深。

  我被茶呛住了;他正张着眼睛;看着我;似笑非笑。

  他朝我走过来;我又是扑通一跪。

  他伸手扶了我;又在我脸上撩了撩:“也不要太拘谨了。”

  也不要太拘谨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完全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我是一个sm”!

  可能他喜欢玩疯一点的?有可能;他这种压抑太深的人往往需要找一个发泄对象。

  然而我真正开始为他宽衣解带的时候;那些胡思乱想都消失了。他从我的额头一直吻到我的脖颈;然后是锁骨;有条不紊的剥开我的层层衣衫。

  我却笨手笨脚;那些扣子啊带子啊;简直是对耐心的一大考验;我终于知道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原来是拉链。

  我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但就是紧张;他用力握住我的肩;好让我抖得不那么厉害。

  因为痛楚;我紧紧的抱住了他;他的气息让我觉得安全。就好象这个时空里;我只是狂风中的船;随时会被命运抛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我抓紧他;进入他;与他合二为一;好象他是我与这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唯一的维系。

  囚

  那一晚上突然产生的依赖与眷念都在大白天里渐渐蒸发,两个月之后,我差不多忘了那个男人长的什么样了,只记得,我扯乱了他的发辫,与我的长发纠缠不清。

  我失眠的情况逐渐严重,比之出嫁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我惧怕那样的黑暗。安静的,毫无生气的黑暗。若不是还有几声打更,我真要以为自己躺在坟墓里。我在那样的暗夜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

  没有失眠症的人不知道失眠的痛苦。失眠的人在失眠的时候,没有睡着,但也不是真正清醒的。

  连福晋都注意到了我的精神不济。

  服侍她吃了饭,我垂手立在一边。想打哈欠又得憋着,憋得眼泪汪汪的。一心就盼着快点结束,我就可以回去,看我家轻寒和阿黄玩了。

  阿黄是我养的狗。看后门的老林拾到它,准备做狗r吃了,我让轻寒讨了来养着。赖皮狗罢了,比不上她们几个养的狗精贵。

  “善玉啊,你最近精神头似乎不怎么好啊。”福晋悠悠的开了口。

  我立刻答话:“可能是因为秋后容易犯困。”

  福晋轻声应了一声。

  “你下去吧,这里有她们伺候着就行了。”

  我退了出去。

  走到门槛的地方,听到她似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明儿齐太医来问平安脉,你也让看看。”

  我差点栽个跟头——原来她是以为我怀上了。

  结果当然不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