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零就站在盥洗台旁洗脸。

  “为零?”

  水声很大,淹没我的声音。为零却听见,偏过头来看我。

  她脸上布满水迹,发鬓也湿了,滴着水,看见我,笑了下:“脑子有点昏,洗把脸清醒一下。”

  侧手边墙壁上有纸巾筒,我顺手扯几张纸巾,走过去,擦拭她脸上水迹。

  她一下子就拉住我的手。

  抓得紧,她五指几乎嵌进我皮肤。我停下动作看她:“怎么了?”

  略一思索,我试探着继续道,“有人找过你?我母亲?”

  闻言她触电一般松开手,落魄地低下脸,摇摇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没有见任何人。”

  我拍拍她肩膀:“那走吧。一起出去。”

  见她点头,我越过她,帮她拿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的内袋翻出来,物品散的到处都是。我把东西收拾进去,看见一罐空的镇静剂。

  我知道她一直瞒着我在用药控制情绪,但是对此我只能视而不见。

  见我重新出现,竟是和林为零一起,我母亲脸色一僵。

  当时我手环在为零肩上,此举引得所有人侧目。

  我是有妇之夫,更是陷在艾滋丑闻中无法脱身。而林为零,是与托尼关系牵扯不清的女人。

  我们两个人如此亲密,不能责怪有人要往龌龊方面想。

  我不介意。手放在为零肩头,没有一点松动。

  这时,我母亲朝我走来。

  我感觉到为零肩头一紧,我从她肩上挪开手,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手探到下面握住她的手:不出我所料,她又习惯性握拳,用力到指甲几乎陷进r里。

  我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为零偏头看我一眼。

  我朝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母亲在外人面前必须保持她一贯完美的形象,在为零面前也不便多说。但等到为零再度被manila叫走,而独留我一人时,我母亲走过来,眼中盛着怒意。

  她色厉内荏地对我说:“不要任性。”

  我母亲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

  当某个黑甜的夜晚过后,林为零彻底消失。她的行李,被我母亲的助理打包拎出胡家。

  我愤怒,跑去恒盛质问。

  当时我母亲正在开例会。她抱持着完美的、抱歉的笑容,请出参会的所有股东,随后,神色顷刻间冷下去,在只剩我和她的会议室里,响彻她的警告:“骞予,不要任性。”

  我反唇相讥:“不!她是我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气愤,更不明白:林为零是林甚鹏爱女,即将坐拥整个恒盛帝国;而且,林甚鹏是母亲和张怀年共同的挚友,母亲平时对林为零也是疼爱有加。

  更何况,我已认定这个女孩,义无反顾……

  但是,也就是在那天,我知道了我母亲和张怀年共同守了十几年的秘密。

  “……我已经决定将她送出国。这也是为她好。不要想着去找她。她在外面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如果她要回来,那就是她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