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重新上车。

  胡骞予则始终坐在驾驶座冷眼旁观。

  车子之后开的慢了,回到环球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天空下起了细雨,青黑色苍穹中,细密的雨丝隐约可见,打在车窗上,留下几道雨痕。

  气氛挺伤感,正适宜我跟胡骞予说拜拜。

  我说“再会”,下车,快步朝酒店大堂跑。

  “林为零!”胡骞予叫住我。

  我停住,回头看。

  胡骞予一手撑在车顶,隔着长长距离看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

  我受够了胡骞予的冷嘲热讽,也受够了他令人分辨不清真伪的虚情假意,“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我继续朝里跑。

  回到房间的之后,我打电话回新加坡,要他们就算住在交警队也好,必须再把所有监控录像看一遍,我付了那么多钱,不是请他们回来吃白饭的。

  我也已经请墓地管理处的人帮我留意我父母的墓。只要有人去看望他们,我就会收到消息。

  我倒要看看,这个did yang到底是何方神圣。

  从这一天起,我重新开始忙碌的职业经理人生涯。

  香港环球的运作流程跟众多美国公司类似,我上手比较容易。

  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已一一见过。

  彭崇廉把他手头上的一些合作案交给我来跟进。

  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和李氏的填海新区的合作。

  而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还要帮着李氏应付胡骞予。

  李氏在香港的基业很稳固,不怕得罪恒盛。

  但李氏在新加坡的那些工程就遭殃了,被恒盛压得死死。

  现在就要看:谁的资金链先断,谁就输,且是一败涂地。

  胡骞予现在不好过,恒盛的股东一直在对他施压。

  而且也已经有人开始质疑:胡骞予把大量资金投放在地产市场,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胡骞予野心太大,同时又得罪了托尼这种得罪不起的人。

  李牧晨那边,我暂时没有和他联系。

  我即将在香港环球上任的消息目前还是对外封锁消息的。

  我临离开新加坡之前,只给李牧晨发了条简讯,说我会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等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解决了,我会回去找他。

  对李牧晨,我始终有亏欠和不忍。

  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所说的“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指的是利益上的事,目的是把胡从恒盛ceo的位子上拉下来;而李牧晨很可能会理解为“等我和胡骞予感情上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是李牧晨理解上的偏颇,我并没有欺骗他。

  而在这极其忙碌段时间里,我收到了不少令人振奋的消息——

  黄浩然与妻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黄浩然失去了他们家族名下的恒盛股份的处置权。

  也因此,黄浩然那时与胡骞予签署的关于股份的处置问题的合同,宣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