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近,自小便是如此,总是冷冷的,傲岸的俯临着世间。别人若要接近,他便退了开去。即便现下不再抗拒朱靖的碰触,但也从不会主动接近。

  不知为何,他总是很小心的让自己与朱靖保持距离。

  和朱靖在一起时,老感到心脏跳动的很辛苦,他不喜欢这样的感受。朱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牵动他冷寂许久的心弦。让他心中那已无馀温的寒火瞬间炽烈起来。

  这让他觉得危险,总觉得若太接近,稍有错差,便将瞬间蔓延成为漫天烈焰。那样的大火,必要将朱靖烧为灰烬,至死方休。

  侯雪城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朱靖。远远的守着,从日升至日中,从日中至日落。一步也不离开,一步也不靠近。

  远处传来马蹄声,侯雪城回过头来,看到有一座马车正朝此处行进,他犹豫了一下,由怀中拿出蒙面的布巾,却发现已经脏污。侯雪城哼了一声,继续在怀中摸索,终于找出当时他去朱靖军营时所戴的人皮面具,一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一个面目黧黑的少年。

  他退了一步,站立在土墙的y影下。马车缓缓行近,到了两人面前,只听车夫轻喝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那人侧耳向后,似乎聆听着车内之人的吩咐,随即面有难色。

  过了半晌,车夫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向侯雪城和蔼的微笑。这位小哥,您似乎遇上了点困难,贵友生病了吗?敝上的意思,若两位公子不嫌弃,可以载两位一程。

  侯雪城见他身为下人,却出言不俗,知道马车中之人必极有身分。马车中一丝幽香传出,并非一般薰香,而是脂粉香气,显然车内之人必是女子。

  侯雪城指指朱靖。多谢,家兄路上偶感风寒,若贵上不介意,烦你载他一程,也不必进马车,让他坐你身边就好。

  车夫停了一下,马车颠簸,令兄似乎意识不清,小人恐他会掉下去。

  侯雪城截口道:我用衣带将他固定在上头就可以,车内是你们小姐吧,也不太方便。

  即使是骄傲如斯的侯雪城,也颇识时务,知道这时候绝不能说出实话,若是此刻他说:我不想朱靖身上沾染女人身上的怪味。恐怕这部马车转头就会离去。

  车夫不可察觉的轻吁了口气,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前头位子小,两位公子恐怕要委屈着挤些。

  侯雪城摇头,我不上去,跟着走就好。你们肯载他一程,我很承这情。

  这时,车上传来一个极温柔甜美的声音。这位公子,此处离城镇还须七十里,您一路走来,还要照顾令兄,一定十分疲累,便上来休息一会儿吧?

  侯雪城皱皱眉,即使此时极为落魄,仍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负手道:我从不上陌生人的车子,谢绝美意。

  那女子轻轻叹息一声。许伯,烦你将那位生病的公子扶上车吧。两位公子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两位一程。

  那车夫听了,有些着急。小姐,但是孤剑山庄的黄少爷远道而来,就是为了看您一眼,庄主有吩咐了,请您尽快回去啊。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听来有些不悦。便让他等吧。又有何妨呢?

  侯雪城也不吭声,使力将朱靖推上了马车,然后才道:我们没有什么特定目的地,就随你们一道吧,如此也不会误了你们行程。

  那车夫大喜,这太好了,公子您还是上车吧,走路是跟不上马车的。

  但侯雪城怎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