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的职责!”“放p!”语言学教授(用地道的法语)说。

  美国女演员听明白了,放声大哭起来。

  “请别动!”一位摄像师大叫,在她脚边跪倒。女演员对着他的镜头留下一个长长的回

  望,泪珠从脸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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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学教授终于放开了美国女演员的手腕。那位有黑胡子和白旗子的德国流行歌手,叫

  了声女演员的名字。

  美国女演员从未听说过他,但她刚经过羞辱,比往常更容易接受同情,朝他跑了过去。

  歌唱家换上左手擎旗杆,右手搭在她肩上。

  他们立即被新的摄影记者和摄像师所包围。一位著名的美国摄影记者为了把他们的脸和

  旗子一起塞进镜头,颇费了些周折。旗杆太长,他往身后的稻田移了几步,竞踏响了一个地

  雷。轰然一声爆炸,他的身体撕成了碎片,在空中飞舞,一片血雨洗浴着欧洲的知识分子

  们。

  歌手和演员都吓坏了,动也不敢动,举目望了望那旗子。旗上溅满的鲜血使他们每一个

  惊恐万分。他们又提心吊胆地向上看了几眼,才开始隐隐地微笑。他们心中充满了一种奇怪

  的自豪,一种他们从未领略过的自豪:已经有人为他们的旗子奉献了鲜血。他们再一次加入

  了进军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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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界线就是一条小河。沿河有长长一道约六英尺高的墙,使河看不见了。墙边堆满了保

  护泰国狙击手的沙包。墙垣只有一个缺口,一座桥从那里横跨小河。越南军队就驻守在桥的

  那一边,但他们的位置也完全伪装起来了,也看不见。很清楚,只要有人踏上这座桥,看不

  见的越南人就会开火。

  游行者们走近大墙,踮起脚张望。弗兰茨从两个沙包的夹缝中向外看,想看个究竟,但

  什么也看不到。他被一个摄影记者推开了,那人觉得自己更有权利得到这个位置。

  弗兰茨看看后面,七位摄影师栖息在一棵孤零零的大树顶架上,眼盯着对岸,象一群巨

  形的乌鸦。

  这时,走在队伍前面的译员把一个大喇叭筒举到了嘴边,用高棉语向对岸喊起话来:这

  些人都是医生,他们要求获得允许进入柬埔寨国境,提供医务援助;他们没有任何政治意

  图,纯粹是出于对人类生命的关心。

  来自对岸的回答是一片震人心弦的沉默。如此绝对的沉寂使每个人的心都往下沉,只有

  照相机在继续咔咔响,听起来象一只异国的虫子在唱歌。

  弗兰茨有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伟大的进军就要完了。欧洲被寂静的边界包围着,发生伟

  大进军的空间,现在不过是这颗星球中部的一个小小舞台。曾经急切挤向这个舞台的观众早

  就离去了,伟大的进军在孤寂中进行,没有了观众。是的,弗兰茨自言自语,尽管世界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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