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sp;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只有明缘才有本事一本正经的把情诗念得如同经文一样枯燥,太平昂头看着屋顶泪流满面,佛祖啊,我忏悔,我本不该在您的殿堂上放肆涂鸦。

  麟儿

  天上神仙府,地上帝王家,天上的神人若高高侧目下来恐怕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论起堂皇富丽,这地上帝王的皇城比起天人的灵霄怕也是不遑多让的,尤其在深夜,千万盏琉璃宫灯次第通明之时,人间的灯火与天上的星辰呼应,更有穿梭在长廊中的掌灯宫人,二三一列,提着华丽的宫灯,落地无声的行走着,刚好及地的宫衣衣裾拖过地面,素白的手一盏盏的添油换烛,静默虔诚的神情,配着巍巍皇城看来,堪称天上人间。

  一身明黄龙袍的景帝迟迟不肯就寝,拖着鞋子在殿内团团转,连累得整个皇城几乎无人安眠。〃万岁,夜深了,喝碗汤暖和一下吧。”宫侍长面带忧色的端过一盅汤劝道。景帝接过,碗刚凑到嘴边想起什么又叹气放下,宫侍们交换了几个眼神,却是无人敢再上前劝,无奈退到一边。

  淑贵君产子,已然痛了足三个时辰了,皇嗣却依旧没有要出生的迹象,昭阳殿内宫侍穿梭,外殿御医交头接耳,人人都是神情惶惶,一头大汗。帝嗣艰难,陛下慎之又慎,整整八个月的“不夜天”足见帝期盼之心何等之切,这当口,贵君与那未出生的皇嗣要有个万一,这满宫的人谁受得起龙颜震怒?昭阳内殿,怕透风伤身,门紧紧的掩着,远不如外面人头攒动,几个宫侍面上也不见慌乱之色,织锦绣缎的龙凤帷幔重重,最里面靠墙放着一张檀木雕花凤床,淑贵君正在其上辗转呻吟,任谁也想不到这凤床下会别有玄机。

  一条秘道弯弯转转的连向皇城幽深僻静处一深宫,遵照“不夜天”的旨意,这里虽然偏僻却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只是禁卫巡视自然不如堂皇主宫那么几乎不断绝的频繁,而且因为没有主位君傧入住,只几个年长宫人例行照料免得荒废,尤其显得空荡无人罢了。殿内除了两个照看灯火的老宫侍对坐着打瞌睡外再无旁人,但你若以为闯这里会比闯现在的昭阳殿轻松,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内室,一长发披散,俨然刚产子未久的产夫倚靠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与秦太后僵持着。“皇儿!”秦太后微微挑起眉。正看着孩子的产夫微微侧过头来,除了脸色苍白额头虚汗,赫然跟殿上焦虑不已的景帝竟长得一般无二。

  这说来也不希奇,像皇帝这种靶子类型的高危工种总会给自己培养几个替身的,历朝历代皆不例外,前朝有位荒唐皇帝更对此道深入研究,一气养了十几位,有事没事换着使,连朝臣都时常闹不明白堂上君王是真是假,让天下有志于刺皇一道的荆轲们泄足了气。不过以男子为替身却是罕见,眼下状态更是诡异。

  皇儿,休得再说,快把孩子给父后!”秦太后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要抱走孩子。姬嬽侧身让过,依旧不肯放手。“皇儿!”见景帝还固执,秦太后有些怒了。

  景帝低头看婴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过婴儿的小鼻子,神色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