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
��你这么叫他吗?她或是在妒忌她男人心里的那个我,我却是在妒忌她男人身边的那个她。她朝我冷冷一哼,鼻孔朝天的转了面孔。

  这时,狩猎圈中漏出一红衣骑士,半是无心,似是有意的朝我这驶来。我冷眼瞧着未来的额驸,心下笃定他不必敢再在如此场合将眼珠子粘在我身上。果然,他只是兜了个圈,以目力所及的清晰范围内,定定瞧了我一眼,复又冲上去“厮杀”了。

  这是一个男人展示嗜血天性的战场,这是一个女人展示柔媚天性的平台。男人们在女人阵阵惊呼中杀得更是兴起,崇拜的、折服的软腔软调,该是男人骨子里最无法抗拒的那根神经吧。我淡淡的瞧着,对孔雀开屏似的展示表示出“若有似无”的愤慨。

  “真吵。”我搔了搔耳朵。

  牡丹偷偷捅了捅我,“哟,可是吃醋了?”

  过分的是,连十二这么书生气的精致人儿竟也有三狼二狐入手!更别提十三在兽群里三进三出,喝声阵阵。我刚想表扬一下咱们四爷呢,却见他与九阿哥联袂,一个清冷孤傲也抛了,任那满身煞气把自个涂抹的像一个冷厉的天神,一个邪美如毒的美丽容颜上溢着嗜血的兴奋,一杆长枪使将的龙飞凤舞。

  我懒懒的招来老李头,“我快聋了……给我找个僻静的地儿歇歇脚。”

  手帕之战

  一个背荫的土坡,展了一方毡毯,我扯了凉茶杯子半卧着,眯眼看了看战况。老华已卖弄完风s,正指挥着大军围剿,诸阿哥按部就班,仍做最后一搏。

  “不晓得他们帮他凑了多少数。”我闷闷的想。

  牡丹拿着针线,做忙碌状,可眼皮也是一劲儿的偷溜,对战况颇为好奇。“甭装啦,你那婆婆没那么好的眼。”

  “不可不防。”她煞有介事的拿了新帕子,左一针,右一线,小小声的告诉我,“那拉氏原也是不爱嚼舌头的人,可这些日子怪的很,年、李二人都被她告了状,若不再谨慎些,只怕下个撞枪口上的人就是我。”

  我倒是不担心,若牡丹是如此容易被人抓了把柄的人,也不会把侧福晋这个名分担的如此安稳。大事上,有老华和四爷担着,任那德妃能搅多大风浪?威利诱牌,柔情孝子牌,一向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么?

  “可惜哪,‘战争’快要结束了。”

  牡丹警惕的瞅了瞅我,又望向打马而来的一骑。近了,那人掀开盔甲护面,大笑道:“溶儿你好会享受!咱们拼杀搏去的,可都累成一滩泥了!”

  “哟哟,谁让阿哥们有这么好的身手……”他闻言得意的翘了翘眉,“还这么爱现!”

  他苦着嘴下了马,轰隆隆的把自己扔在毡毯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没好身手成吗?你瞧皇阿玛那虎视眈眈的劲儿!”

  我略略诧异的扫了扫他,这句话,很有歧义,也很耸动。

  “去给咱十四爷拿条热帕子。”我朝牡丹眨了眨眼。

  真的,就是一条热气腾腾的帕子而已。唯一不同的,只是我亲手服侍,拆了他繁重的盔帽,理顺了凌乱的辫尾,温柔的拭去汗珠,轻手轻脚的像对待一件精美的瓷器。

  我的指尖,隔着帕子,在他英挺的眉上勾划,一笔一笔,划过深陷的眉窝,划过直挺的鼻,划过紧抿的唇。

  他渐渐呼吸粗重,明亮的眼睛迷迷糊糊睡意般的朦胧,精致的喉结不停的吞咽,粗糙的手掌早已禁不住的在我腰际轻轻的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