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
这一刻,我觉得,现代人,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分享。

  那个怀抱应该是我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我的!在这样的夜晚,却成为别人的。

  笑话啊,笑话……

  看来握手与分手一样,都是由两个人来演绎。激情如此,错误亦如此。这是,这样的夜里,谁要有心思去细细考究其中的真伪?

  转身走开,一如来时无声无息。

  太多的事情顷刻间堆压在我的肩膀上,好重,好重,压得人无法喘息、无法思考。

  游荡间,踢开一间酒吧,扎头进去买个宿醉。

  没有哪一刻,我这么放纵自己去醉,真想明天醒来后,一切不过是个梦魇,仰起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没有防备的灌着酒水,因为有段翼在身旁,我竟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对别人,对自己。

  大口大口喝着不知味道的酒,断断续续诉说着从小到大的委屈,将所有的不满全部吐出,将所有的泪水与酒水倾洒一地。

  我说:“翼,我是孤儿院长大,好多人欺负我啊,他们抢我的馒头,掐我的脸,踢我的身体。”

  我说:“我有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除了我自己,除了我自己,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是我的依靠?哪里不会背弃?”

  我说:“呵呵……不是我不相信男人,我在饿的时候,连自己都想出卖,还怎么去相信别人啊?”

  我说:“你别以为是你连累了我,我可以很负责的高速,对于本就没有什么的我而言,失去,也无足轻重。我只不过……不过是……有些不甘。她乃乃的!竟敢陷害我!哥们,丢份儿啊……”

  我说:“妈的!我本来拥有的就不多,还要这样夺去!!!”

  段翼将我护入怀里,遍遍重复道:“有我,有我,你还有我……”

  我笑:“身体,终究是属于土地的,只有灵魂是属于自己,但并不一定忠于。别说还有你,如果没有了你,我会觉得自己再次失去。呵呵……自私不是毛病,确实娇纵盛产下的幸福。”

  段翼抬起我的脸,让我望向他的眼,若五光十色世界中的一块黑色磁石,紧紧吸住我涣散的神经,郑重道:“小米,你难道不明白,为什么说,我回来了。”

  我的泪滴滴掉落,恍惚笑着,幽幽道:“可是,你从来不说,你为什么走。”

  暗夜逐杀血雨腥(三)

  砸了十来个啤酒瓶子和三、四个人的脑袋瓜子,我被段翼抱出了酒吧。

  我说:“苞米没吃饭,我得回家给他喂点骨头饼干。”

  段翼说:“不可以回家,现在非常危险。”

  我说:“我要唱歌!!!”

  段翼说:“还是回家喂苞米吧。”

  于是,在我傻兮兮的笑声中,段翼完全照办地陪着我回家去喂苞米。

  到了家门口,我刚晃悠悠地跳下车,就被段翼一把压趴在了摩托车旁边,随之响起的就是……枪声和狗吠。

  看不清子弹是从哪个方向s来的,只觉得嗖嗖声从耳边滑过,性命与灵魂出现了严重的分岔口。

  惊慌、失措、混乱、胆颤、疲惫、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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