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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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中出现一片空白,待慌乱地伸出手去抓青菊泪痣时,只是拉下他脸上的银色面具,视线里独独留下他右脸上的红色泪痣,在黑色的呼啸中,红得如同血y般涌动。

  手臂一直伸向他坠落的方向,仿佛失去知觉般地矗立着,忘记了思考,忘记了焦躁,忘记了懊悔,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太多太多,甚至连他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不清,却独独忘不了那颗泪痣,如此妖艳的鲜红着,就仿佛是滴落的心血,无声地哭泣着……

  不晓得经历了怎样的过程,待我有了自我意识后,只能疯了般去崖下的湍急海水中寻找。手指紧紧攥着银色面具,一遍遍唤着他的名,直到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哭泣都咿呀不出调子。

  游游荡荡、碎碎念念、痴痴笑笑、疯疯癫癫,貌似应该是我,但实际上,我却沉默得如同一叶扁舟,只是随波逐流。

  那一夜,就仿佛是一场惶恐的梦魇,没有人去提,没与人记起,只剩下我一个人,自己欺骗自己。

  不知道过了几天,当那黑色的风衣被从水中打捞出来,我只是木然地扫视了一眼,没有靠前,没有战栗,便转身回到喧嚣的都市,窝进了只属于自己的小屋。

  有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却分不清自己的时间速度,整个人如同游荡在异度空间,只是望着日升日落,看着一天天中不明显的变化。

  白天,我微微下垂眼睑,躲避着那耀眼的闪烁,胆小的怕刺痛某些纤细的神经。

  晚上,我常常在午夜时分,赤身l体地抱着银色面具坐在阳台上,唯恐听到狂风拍打衣衫的声音。

  白毛狐妖从身后环绕住我的腰身,轻声说着什么,我却只听清了最后一句:“不要折磨你自己。”

  手指抚摸着银色面具的边缘,划过眉峰,勾略着鼻梁,最终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才困难地上开干涸的嘴唇,第一次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白毛狐妖摩擦着我的发丝,严重沁满心疼的痕迹:“这不是你的错。”

  我缓缓勾起唇角,点头道:“确实不是我的错,而是我的……痛。”手指点像胸口的位置,一下下用力触着:“这里,痛,一辈子的痛。”

  白毛狐妖苦涩一笑,轻颤着声线,低声道:“痛吗?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花青说,这种惦念的幸福,要由我们中的一个来悲痛地见证。”

  我忽视他的痛楚,眺望向远方:“我的痛,你不需要懂。”

  白毛狐妖狠狠抱住我,血丝布满了眼睛,哑声低吼:“痛!为什么痛!是你救了我,痛吗?是因为他坠落悬崖痛吗?你不吃不喝到底想怎样?如果我跳下去,是不是会更好些?你想让我怎样?你想背负怎样的痛?”

  我神经受到了刺激,手打脚踢地尖声嚎叫起来:“都是混蛋!都是y谋!都是背叛!都应该去死!是我,是我撞到他,将他撞下了山崖!是我,是我没有抓住他的手!是他,他下了诅咒,让我变成那颗泪痣,用心血哭泣一辈子!我恨他!恨他!恨他……恨他……”肢体扭曲间,泪如滂沱大雨般滑落。

  这种倾泻,一旦找到突破口,便如洪水猛兽般,无法轻易堵截。

  白毛狐妖任我发泄着,没有出言轻哄,却是闭着眼,承受着我的挣扎啃咬。

  哭累了,只剩下悲泣的呜咽。最后,连呜咽都变成了细微的抽搐。再然后,连脸部的抽搐都归于了平静。唯有他胸前的大片湿润,证明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