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当我泪眼朦胧用情颇深地将最后的尾音唱出时,但见红糖三角已经脸色苍白、双眼大睁、头冒冷汗、完全挺尸化,青菊泪痣已然右千年化石般,无声无息、无痛无苦、无知觉地忘记了呼吸;黑翼睡神更是面如龟裂、身如朽木般,怕是一碰即碎裂的脆弱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要说我最佩服的就是白毛狐妖,竟然咬破了嘴唇,伸出寸寸僵硬的手指沾了沾唇上的鲜血,动作若长期缺油的古老笨机器般一笔一顿地写出四个大字:“撕!心!裂!肺!”

  这时的心情,我无法形容。

  但,当我瞥见评委席里仍旧有一位中年教授眼含深情地注视我时,我晶莹剔透的泪水终于滑落相思腮,大有千年逢遇知音的酸楚感,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踩着激动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中年教授面前,用最真挚的感情轻柔道:“您……想要我的签名吗?”

  中年教授心潮澎湃地伸出颤抖的手指,眼含急切渴望的望向我,又将招待费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无言地对我表示着浓厚的爱恋。

  看,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风情的一笑,重拾自信地举起话筒,柔情万千道:“这一曲,我只献给我的知己……”

  “咣当……”那中年教授突然倒地,整个身体发出相当有冲击力的声音。

  反应过劲儿的白毛狐妖忙搜索着中年教授的心脏位置,终于摸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强行给中年教授咽下。

  时间滴答而过,那中年教授终于呼吸顺畅,竟颤抖着身体感谢似的拍了拍白毛狐妖的手臂,深有感慨道:“人啊,不服老不行了,竟然差点被一首歌唱离了人间。哎……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啊。”瑟缩的强支撑起身子,一步一蹒跚地往门外走去,竟语含哽咽地感悟着人生谤:“呜呜~~~~我得回去对老婆子好点,这世界太凶险了,就这么差点交代了一点小命,我对得起谁啊我?”

  趁着大家休养生息的空档,我一把夺过白毛狐妖手中的‘出赛表’,将自己的名字分别添在了每一个项目里。

  白毛狐妖抚摸着心脏,一副我很惶恐不安的模样,虚弱道:“这个……不太好吧?”

  我挑眉:“我还委屈呢,同学就这么跑了,此行为应该属于弃权,我没追究他们的不负责行为就不错了。”随即眼波一转,笑吟吟道:“没想到你们四个还真够意思,竟然陪我到最后,等我赢了奖金,一定请你们大吃一顿。”

  白毛狐妖取过我手中的‘出赛表’,夹在腋下,对我虚弱一笑:“总决赛时我先安排你唱歌,你一准全部冠军。”转身,走了。

  我眼波烁烁激动起来:“好!”

  黑翼睡神强支撑起身子,揉着巨痛的脑袋,对我摆摆手欲走。

  我拉出他的手,问:“你去哪里啊?”

  黑翼睡神神色茫然道:“我……去检查一下脑袋,有点记忆混淆。”

  红糖三角趿拉着鞋拖儿,深吸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老子也去体检一下,貌似各个功能有些罢工。”

  转眼间三人都走了,我试探性地摇了摇青菊泪痣,小声问:“你……没事吧?”

  青菊泪痣:“你有事吗?”

  我放心道:“还好,你没什么事儿。”

  青菊泪痣:“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