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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的燥热起伏,勾魂索绕。

  这时,杜诗诗忽然感觉一股灼热在她胸口上徘徊。她猛地垂眸,发现自己春光乍泄,于是尴尬地将绸被覆上自己的白皙如玉的胸口,“昨夜……那是我控制不住情绪,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才远离我的。我不知道……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就……”陈白珞的神色忽然变得慌乱,那少年才有的雌雄莫变的颤音也紧接得振晃起来。

  他无助地抬起双手对上杜诗诗的双眸,他看到对方对他露出的爱怜和无奈。一种轻盈而安逸的彷徨,这恰好是他所不曾拥有过的感觉。

  旁的宫人是怕他躲他,就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敬他远他,更别说是父皇,他那父皇听闻他有癫狂病,便不再与他多问,便凭着一个皇子的身份孤孤单单地活了三年。

  现在即便是有亲密者都是别有目的的人,就像是他那佛面蛇心的晓月皇姐,他虽只有十五,与二哥差有三四岁,但并不代表着他什么也不懂。

  少女的同情与爱怜在他看来莫如心目中的母妃那般的可亲。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他湿润的黑眸对上杜诗诗的双眼,喃喃自语着。

  “你昨天晚上是叫了我母妃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女索性问他这私人的问题,见他沉默不语便急着闭嘴,哪知道他开口了,“我……我生来就没有见过母妃。”

  无端落寞的源头是由于那难以启齿的原因,足以令悲者怆然涕下。

  杜诗诗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轻言道:“殿下那你现在还好吗?昨夜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眼前这个少年忽然一默,全身一把扑了过来。

  “你不要叫我殿下,我……”

  “为什么……”

  “你昨夜,现在这个模样,我向来没有接触过,淡淡的感觉,好像是母妃……”他睁大双眼依恋地凝视着杜诗诗,双臂也抱住少女。缩紧在一处,丝毫不让两人分离开来。

  这是昨夜天公作美,也不足为怪。陈白珞向来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自己私人的姿态,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落寞缠身,性情古怪。怪病疯子于一身的心智不够成熟的少年郎。

  可事实上,他现在就是个十分粘人娇滴滴的纯瑕的少年郎,这般的纯洁怜爱在这阴沉的宫闱难以见得。

  杜诗诗哀叹了一声,抬起陈白珞的下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痕。

  轻笑了一声,“那奴婢要叫殿下什么。”

  “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称奴婢了,唤我白珞。”他的双眸湿漉漉地盯着杜诗诗,满怀期待与盼望。

  毕竟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她的身体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陈白珞对她又有了微妙的感情,这基调又会变得甜腻而憧憬。

  “白珞。”她轻唤道。“你可以叫我诗诗。”

  “诗诗。”

  ……

  他们才刚从床榻上下来,宫门外就远远传来一阵嘶鸣的马叫声,这两人一听突然心尖一颤,匆匆地穿戴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