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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促。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进房间,严义宣放松地扯下领带,丢到沙发上,自己去吧台开了瓶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靠在吧台边问纪翎:“要来一杯吗?”

  纪翎在前厅中间站定,宛如一根柱子,生硬地拒绝:“不了,我现在对酒还有点心里阴影。”

  严义宣笑了一下,冲纪翎举杯,自己喝了一口,揶揄道:“是啊,当初有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宁死不从?现在不也站在这里了吗。”

  纪翎被打脸啪啪的,但是他表情变都没变,说:“我现在还是不从的。”

  严义宣起笑容:“那你还找我干什么?我没工夫跟你反反复复□□良为娼的游戏。”

  纪翎淡定地说:“我是有求于你。”

  严义宣哼了一声说:“你可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许多人同样有求于我,但他们会付出东西来换。”他上下打量纪翎,“你有什么来换?”

  纪翎的身体很单薄,但是白皙而细腻的皮肤、致的脖子与锁骨,让他看起来很脆弱,忍不住想让人弄坏。

  严义宣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会被人差点掐死在会所。

  这样的人,一无所有,除了身体还有什么能拿出来交易的。

  纪翎始终保持着笔挺的站姿,说:“我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找你索取,我是找你借。”

  严义宣挑眉:“借?借什么。”

  “借钱。”

  严义宣差点大笑出声。

  刚开始在酒吧装苦情,后来在路边等七天,现在又说的道貌岸然,到头来不还是要这么庸俗的东西。

  纪翎对严义宣的眼里的讽刺与蔑视视而不见,继续说:“如果你说要发生身体关系,我还是从心底不愿意。但是我现在继续一笔钱,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一无所有,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

  他往前踏了一步,认真而坚定:“就你这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门外,就有一打人排着队等着,你犯不着在我身上浪时间。就像脚边路过的蚂蚁,除非是闲的没事干,才会去踩两脚,严大少日理万机,肯定是管都懒得管。”

  纪翎继续说:“但对于我来说,既然有机会进了这个门,有机会站在这里,就算我只是一只蚂蚁,也要找机会顺着裤腿往上爬。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厚脸皮来找你。”

  严义宣晃着酒杯,听他说着。

  其实他们并不算多熟识,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谈这么多话,确切的说是第一次纪翎说这么多话,结果颠覆了纪翎给严义宣的印象。

  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年轻人,是这么冷静善辩的吗。

  严义宣问:“你要钱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亲戚病入膏肓要你去救,或者你被人陷害了要帮人还债?”

  纪翎纠正他:“是借,我说的是借钱,我一定会还的。并没有什么生死攸关的苦衷,就是我现在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纪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义宣,当然省去了自己重生穿越这件事。

  这又出乎严义宣的意料。

  他见过许多与他共度春宵的男女,他们向他提要求,要么是要肉眼可以看见的物质,要么是需求他在事业上的关照,从没人跑来找他借现金去买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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