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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响。

  玄陈不疾不徐,“我可以解释。”

  北夏问他,“这就是你瞒着的我那件事?”

  玄陈没接茬,说他的事,“她本来是兄弟制船厂的员工,虽然聋哑,但不妨碍她很勤快,厂里上下都很喜欢她。她原来的丈夫是个水手,动辄对她拳打脚踢,在她怀孕以后,也没有停止伤害她,致使她几次怀孕,都因为被家暴流产。后来水手出海,遭遇海啸,再没回来哥本哈根。她被港口的男人轮-奸了将近一年。”

  说完,他停顿一下,继续,“事情是兄弟制船厂厂长跟我说的,当时我正给他画肖像。”

  北夏把刀叉放下,陷入缄默。

  玄陈继续,“他希望我可以带她回家,对外称我们是夫妻。”

  北夏眼睑垂下,不知道想什么。

  玄陈眉目平和,喝了一口汤,又说:“我并没有应,他非要跟我打赌,说如果艾娜同意跟我走,我就接受她,我当时并不以为艾娜愿意跟我走,所以应了,谁知道她见到我,就叫老公。”

  北夏咬咬嘴唇,真相真他妈残忍。

  玄陈捕捉到她的异样,没停,“后来我才知道,艾娜神错乱了,只有我每次去厂里画画时,她才安静下来,是以厂长才来请求我。我当时只有十六岁,全部重心都在画画上,可那是一条人命,如果我不帮她,她一定会死在这里。”

  北夏有点不想听下去了,可玄陈却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强塞进她脑袋里。

  “我对外接受她以后,确实没人再伤害她了。画家在这里地位很高,很受爱戴,艾娜跟着我,再也没有受到过来自那些男人的伤害,她四周渐渐没了虎视眈眈的眼神。”玄陈说。

  北夏心里涌起一股心疼,感觉人一下子空了。

  历衍诚跟顾之昕那茬,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似是被什么在身上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苦和辣全都倒进去,搅和在一起,她又不能喊停,对那样一个可怜的人,她要怎么喊停?

  她虽不是个圣母,却也不是个人性泯灭的人。

  玄陈去牵北夏的手,攥紧,说:“她现在病情稳定了,早在上个月,我就给她寻好了去处,计划中,你不会见到她,但我还是觉得,我要让你知道她的存在,以及她在这里的遭遇。”

  北夏适才抬起头来,眼里全是漠然,而玄陈却依然读到一丝悲情,“你不如骗我。”

  人在无法接受的事情面前,都显得格外怯懦,可又不愿意被欺骗。在这样矛盾的心情里,接受和拒绝都变得奢侈,因为哪一头都有道理,要妥协于哪一头,都变得那样艰难。

  北夏还记得当时玄陈跟她说,他所隐瞒之事,无关紧要,她一直信,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玄陈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北夏的掌心,跟她说:“如果我真的骗了你,你又能原谅吗?”

  北夏不能,“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有理由让你滚蛋了。”

  可他没有,他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北夏,让北夏选择接不接受。

  接受,可是心里不舒服,她的男人在这里,是别人的丈夫。

  不接受,那又实在是有失大家风度,毕竟只是有名无实的关系。

  玄陈真的很聪明,也真的很残忍。

  她本来埋在心底的、对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