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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理解不到位,又补充:“走出华夏。”

  没人吱声了。

  不敢。

  撕破脸,北夏也不跟他们客气了,“除了我的员工,我还会带一个玄陈。”

  话毕,那刺头又摁不住嘴了,“带画廊的人,我勉勉强强能接受,带玄陈什么意思?把小白脸带出来您不嫌现眼,我们可没法儿跟您丢这个人。他是个什么啊,他有个什么资格?”

  北夏想就此公布玄陈已是他签约画家一事,又觉得对其中嚣张的人太客气了。

  那刺头没等她说话,“您私生活我们不管,但也别忘了,供您养小白脸的,可是我们。”

  北夏听出,他那意思,是说他们是北夏衣食父母,她笑了笑,“你别逗我了,我心情一般,并不想笑,是我那个‘走’让你不舒坦了?赶紧把你价值扒拉出来让我清楚离了你我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走的,从你站的那里,一路走出包厢,我北夏就再也没身份压榨你了。”

  刺头眉心一顿,从北夏那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察觉到他的腿在抖。

  包厢内鸦雀无声。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用多做权衡利弊,也知道要站在哪一边。

  刺头终于再也没有闹腾出任何动静。

  北夏本想让他直接滚蛋,但她这人,毒的很,这么走当真是便宜他了。

  一顿各怀鬼胎的饭吃完,北夏拒绝了其中几个虚情假意的邀车,跟那佛系一路走回画廊。

  佛系身板直挺,走路不带风、不赶尘,他问北夏:“玄陈是新签约的画家吗?”

  北夏没否认,“所以你才一直没说话?”

  他笑了笑,“不是,我是以为你会直接轰他走,所以一直在等,但我忘了,你并不善良。”

  北夏也没否认。

  回到画廊,助理从楼上下来,跟北夏碰上。

  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双眉敛的紧,慌张全写在脸上,显得毫无人色。

  北夏知道了,“查到了?”

  助理把牛皮纸袋递给她,“信息量有点大。”

  北夏从容接过来,打开一包瓜子那样稀松平常的绕开密封的那一截白线。

  花了十多分钟,她才看完,看完又稀松平常的装好,把白线绕上,说:“销毁。”

  助理应一声,虽然觉得多嘴不好,但还是问:“玄陈身份……”

  北夏看过去,“如果你不能把你脑袋里关于玄陈的东西都清理掉,我就把你清理掉。”

  助理一口唾沫艰难的冲破喉咙,坠入食道。

  北夏看着她惶惶走开,轻轻阖眼,眼睑抬起时,踅身往外走,开车去了玄陈画室。

  她站在门外,又后悔了。

  正准备离开,门打开了,玄陈胳膊抵在门框上,嘴唇角勾起,看着她,“想什么呢?”

  北夏看着他,他嘴角的笑那样放松,相较之下,她满面愁思让人好不反感。

  玄陈没等北夏问,说:“我在楼上看到你的车了。”

  北夏抬头看了一眼,问他,“你没在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