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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参与舆论的人。

  是时候让事情有个了解了。

  再酝酿下去,随时可能脱离他们的控制。

  傅云章站起身,斟了杯茶,送到姚文达手边,轻声问:“老师,如果师母还在世,您觉得她会支持云哥吗?”

  姚文达神情僵住。

  老婆子没读过什么书,看不懂文戏,不过花木兰、杨家将这些耳熟能详的故事她能看明白。

  她喜欢花木兰吗?

  姚文达不知道,老婆子没说过。

  他只知道,老婆子每天从早忙到晚,地里的活是她干,家里的活也是她干。

  她每天辛劳,他过意不去,拉着老婆子的手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老婆子笑着说,只要他肯上进,她不怕苦。和其他家里一堆糟心事的姐妹比起来,她过得很快活。

  有一次,老婆子回娘家小住,回家以后朝他诉苦。

  “当女人苦啊!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只有那一次。

  如果老婆子还在世……

  虽然她没说过,但姚文达知道,她一定支持云哥。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老婆子。

  姚文达坐在书案前,潸然泪下。

  ……

  范宅。

  阁老范维屏回到家中,脱下官服,躺在罗汉床上小憩,丫鬟跪在一边为他捶腿。

  仆人走进来,“阁老,老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范维屏嗯了一声,起身,到了正院,却没看到范母赵善姐。

  丫鬟领着他去书房,“老夫人在作画。”

  赵善姐擅画,是湖广出了名的闺阁女画家。当年范家老爷去世后,孤儿寡母艰苦度日,家徒四壁,范维屏读书进举的花,都是用母亲的画换来的,他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对母亲很孝顺。

  书房里,一头银发的赵善姐站在书案前,手里拈了一支笔,细细勾勒一丛兰花。

  范维屏没敢吭声,站在一边等。

  赵善姐画完几笔,淡淡道:“我已经命人拾行李,过几日,我要南下。”

  范维屏一惊,试探着问:“母亲,您要回乡?”

  赵善姐摇摇头,搁下笔,走到盆架前洗手,丫头小心伺候,帮她擦干手上的水滴。

  她的手保养得很好,指节修长柔韧,指甲浑圆。

  虽然年老,却依旧神矍铄,眼神明亮。

  赵善姐坐在书案前的大圈椅上,喝口茶,“不,我要去荆襄。”

  范维屏愣住了。

  “荆襄?”

  “不错。我听琬姐说,荆襄开设学堂,专门招女子,教授女子技艺。有的教织绣,有的教养蚕,有的教算账,有的教医术,有的教庖厨……我可以教她们绘画。”

  范维屏皱了皱眉,母亲如今儿孙绕膝,应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才对,他知道母亲喜欢画画,但自己如今已经是阁老了,母亲用不着辛苦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