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残月满月
sp;跌水高约十丈,但不宽,如发光的匹练,又如倾泻的银河。跌水下是个水潭,洁净透明的水潭。

  “我们过去洗澡吧”?聪山道。

  梦瓷羞红了脸:“刚才咱们不是做……做……做过吗?”

  “做过就不能再做吗”?聪山微微一笑,道,“人原本就该生活在自然里,在钢筋混凝土中做爱是最没趣味的。”

  他当然是受到了月楼的影响,她的话岂非总是有道理的?

  聪山一只手托住梦瓷的后脑,用食指和中指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在了她滚烫的粉唇上。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双唇微微张开,等待聪山舌头的入侵。

  他们赤着身走入了水潭,聪山从后面轻轻进入她的身体,但却没有动,只是轻轻抱住她,轻得像是托着一根看不见的羽毛。

  水纹轻轻荡漾,荡起了飘在溪面上的樱花,游鱼从梦瓷曲着的双腿间游过,摩擦着她粉色的峰尖游过,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与自己不同的生物。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月楼就想给聪山说后天是女儿的生日。

  她又觉得不必提醒他:“哪个父亲会忘记女儿的生日呢?更何况是周岁生日?他说不定已经给孩子准备好礼物了呢!”

  她其实也无法提醒他。

  因为那时已是深夜,而他还坐在桌子旁,看着自己夜夜这时都会看的小说。

  平常月楼起来的时候聪山一定还在睡着,今天他却不见了,早饭时不见,中饭时不见,晚饭准备好的时候他还是不见。

  月楼心乱如麻,可口的饭菜在她嘴里也苦若黄连。

  月楼责备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林夫人微笑道:“明天是惜蝶生日,他晚上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自我怀孕后他极少出去吃饭,更何况明天是惜蝶生日。”

  林夫人道:“男人有急事也不奇怪。”

  月楼只好等着。到七点钟时,她终于等不及了。

  她找到家里的司机,对他说:“叔!咱们出去找聪山吧!”

  “好的”。司机道。

  为了防止自己一人看不来,她还带了两个伶俐的丫头。她和她们去了自己和聪山经常去的饭店,酒吧,舞厅,宾馆,咖啡店。碑林的,新城的,未央的她都一一去了。

  十一点时,月楼终于放弃了,她安慰自己道:“聪山或许已经回家了呢!”

  十二点半时,他们回到了家。月楼一回到家,马上去卧室看聪山有没有回来。

  聪山没有回来。

  卧室里只有女仆搂着惜蝶睡觉。她没有吵醒女儿,只是坐在聪山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坐的桌子旁,看着桌上摇曳的冷烛和烟缸里的烟蒂,也不知看了多久,多久。

  “你看,才十一点呢!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要回来”?梦瓷指着手表,娇嗔道。

  “困了呗”!聪山将脸贴到了梦瓷的脸上。

  “困!让你困”!梦瓷娇嗔着咬了一口聪山的脸。

  她本来还想咬第二口,可她的手臂已被聪山握住,嘴也被聪山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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