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隆冬积雪
��然后吃掉。”

  他不停抱怨,引得月楼不时发笑。无论他提出多么奇怪的问题,月楼总是能找到最有趣,最富有哲理的答案。

  月楼记得自己把心愿条绑在了最下层的树枝上,可找了半天仍没有找到。清心抱着惜蝶站在她身旁,微笑着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

  “哪里去了”!月楼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清心眨着眼说:“说不定被谁摘去了呢!”

  月楼道:“怎么可能?树上有这么多丝带,谁会只摘我的?”

  清心坏笑道:“说不定你绑丝带时,就有哪个和尚在看哦!”

  “是吗”?月楼笑了,“交出来。”

  清心做出不解的样子,眉梢却已在不由自主地微笑:“什么?”

  “丝带。”

  清心把惜蝶的手拿到前边,讶然道:“原来是她拿着呀!”

  丝带装在塑料袋里,虽已经年但还像新的一样。

  “惜蝶看,这张纸条是妈妈写的”。月楼弯下腰,给惜蝶看纸条,“‘女儿一生都要幸福快乐’。”

  “另一张是爸爸写的,写的是‘愿家庭和谐,妻儿幸福’。”

  她看着丈夫清秀的字迹,也不知看了多久,竟已泪眼模糊。惜蝶温暖的手擦着母亲的泪水,表情说不出的认真。

  清心道:“姐姐怎么哭了?”

  月楼拭泪道:“因为聪山越来越讨厌我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入室内,照得卧室如白昼般明亮。

  惜蝶抱着母亲丰满的胸膛酣然入睡。月楼瞧了很久,放下她的的手,转身看着丈夫。

  他也已沉沉睡去,但却不愿跟自己睡一块被。

  月楼坐起身,将丈夫的被子叠好放在脚下,然后把自己和女儿的被子也给他盖上。

  这块被子是她亲手缝的,缝来就是为了盖住一家人。

  她紧紧抱住他,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长长呼出口气。

  月楼朦胧中感觉惜蝶的身体火炭般滚烫,一摸她的额头,立刻吓得手足冰冷。

  她燃起灯迅速地穿内衣,推着丈夫道:“赶快去医院!惜蝶发烧了。”

  “发烧”?聪山探出手去摸惜蝶。这一摸吓得他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该有四十度吧?”

  “可能比四十度还高”。月楼哽咽道,“我今天不该带她去荐福寺的。”

  “什么?你带她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虽然下了大雪,可太阳不是出来了吗?我也就感觉没什么。”

  聪山生气道:“你感觉?这就是你感觉的结果。”

  月光下只闻得月楼的低泣和惜蝶粗重的呼吸声。聪山走得很快,月楼疾走一会还要小跑几步才能追上。她想提醒丈夫不要把怀里的女儿惊醒,可看着他大衣上冷冷的月光,只好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咽回肚里。

  她抱着惜蝶站在大门口等待丈夫将车开过来。她的脸和手冷得像冰。她提醒自己不要把脸贴到女儿脸上,可不知为何,她还是将脸贴了上去。她的眼泪也在那一瞬间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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