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目光清明。

  “陆晓聪出事前的半年里，参加过一次夏季赛，一次秋季赛，发挥连连失利，在他出事的那个上午，是秋季赛的最后一场半决赛，因为陆晓聪鲁莽的行为，最终惜败，积分倒数，直接导致tat爆冷出局。”

  初夏目光灼灼：“也是那半年里，陆晓聪认识了一个人，他们经常在墨水酒吧约会，背着所有人约会。”

  陆晓辞的手从桌上移开。

  “那个人，就是d7战队的队长兼突击手。”初夏一顿，“而d7，恰巧是tat的宿敌。”

  陆晓辞：“竟然是……这样吗？”

  初夏继续说：“还是这半年，不知从哪儿传出苏东泊霸凌队员的新闻，晓聪的每一次出现都愈渐消沉，这传闻变越来越真实，直到晓聪出事后，苏东泊守在病房外，跪在你父母面前。”

  “这些我都知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不知道的了。”初夏眼神暗淡，“苏东泊认为是自己害了晓聪，这种自责和愧疚的心理使他得了一个怪病，让他在比赛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失控。”

  陆晓辞：“你在说什么？”

  “我在告诉你，苏东泊已经没办法回到赛场了。”初夏看着晓辞，“所以他退役了，成为了一个主播，糊口而已，不过现在来看，他恐怕连主播都做不成了。”

  陆晓辞喝了口咖啡，苦涩的液体入了喉，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初夏：“所以，苏东泊和你哥哥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晓辞不停地端起面前的咖啡，然而他点的是意式浓缩，两口便已见了底。

  他蹙眉，胸膛上下起伏，眼神落在了远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下了决定：“我不知道。”

  初夏：“我知道人已去，我不应该这样咄咄逼人，只是苏东泊值得一个真相，况且，如果这件事情有隐情，晓聪也不愿意见到他最爱的兄弟备受折磨。”

  陆晓辞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乱作一团。

  初夏诚恳地看向他：“算我求你了，你跟我说实话吧。好么？”

  陆晓辞咬紧下唇，手在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紧绷着。

  目光所及，是初夏恳求的双眼，他不敢看，也不能看。

  晓聪的声音闯入脑中——

  “晓辞，背叛和欺骗，究竟哪个更伤人啊？”

  ……

  是欺骗，是欺骗。晓辞在心里默念。

  他真的不想再守着这个秘密了。

  他迎接初夏的目光，然后感受到了来自她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