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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哥过誉了,四弟只是尽了本分做了当做之事,却是没有想过能为祖父解忧。”

  她今日入宫都是由董昊诚引进去,丝毫没给曲文海颜面,现在要说她为曲文海解忧……呵呵,何来此事?

  曲清闻只笑的如同包容不懂事的弟弟,抬手扶在她的背上:“不论是否为祖父解了忧,四弟今日的应对干净又漂亮,这也算是咱们曲府的荣光。”

  曲清言笑了笑,只错开一步,脱离了曲清闻虚扶的手掌。

  这份功劳自是会记在曲家记在曲文海的头上,不然,那一笔写不出两个曲字的话又从何而来。

  曲清闻倒是不在意曲清言的闪躲,回手依旧笑着说道:“四弟何时启程回长安?”

  “不知。”

  朱瑾睿送他们三人进京时并未提及需要何时回去,明日圣旨一发估计最多两日朱瑾睿就会到消息,到时他又会生出何种想法就不得而知。

  她总觉她同余有台在这京城中就是两个好用的木偶人。

  “四弟,你这次离京还要何时才能回来?七妹成亲时你在西北未能回来,大哥夏日里也要成亲了。”

  婚丧嫁娶向来都是大事,各房亲戚赶在成亲前都会特意赶到京城,热闹后再各自散去。

  曲昭英成亲时,他曾同曲文海提过是不是应该将曲清言从西北叫回来,结果曲文海只说钦差去到西北此是就在寿阳县,曲清言应是无法脱身。

  于是,曲昭英成亲时,不论是曲文海还是曲清闻亦或是柳氏谁都没有往西北递书信,连象征性的告知曲清言婚期让她回京都没有。

  曲清言虽就没想过要回来,可自己想同旁人这般做之间的区别,相差还是太大太大。

  这会曲清闻这样说起虽言辞间带着惋惜,但落在曲清言耳中终归带了分淡淡的不满。

  她顿住脚步,借着灯笼中散出的昏黄的光线,看向路旁刚刚抽出嫩芽的树枝。

  “大哥,我到西北半年只到一封家书,祖父在年前的去信中只隐隐提起七妹会在春日完婚,但具体在春日何时却是没有提起。

  “我不是没有在回信追问,但石沉大海,一直到我回京,府中再无一人给我去过书信。”

  所以,指责她?凭什么!

  不论何事,真情还是假意,向来都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从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过,但凡丁点小事都要计较许久,嘲讽奚落指责许久,这又算作什么?

  连一分耐心都不愿付出,现在又凭什么指着她的鼻子道她种种?

  曲清言猛地转回头在曲清闻怔忪的目光中,自嘲了笑了笑:“你们行事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未替我着想过,而但凡顶点事让你们觉得不称心意就在心中编排我许久,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原本想烂在心里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到底……还是意难平。

  这个从最初就给了她帮助的长兄,他们之间那份血缘关系自曲伯书和曲伯中时就被冲淡,到了现在又变得更淡。

  就是同胞姐弟都不见得和睦,何况隔着房?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