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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

  脑子里是维德兰明晃晃的金发和手臂横过腰肢的力道。

  解决掉餐点后,西尔维亚捏住脖上的锁链,把金锁从皱花衣领里扯出来:“既然要送我回国,那这个东西?”

  女官回答:“接近卡洛林边境时会帮您取下的。”

  西尔维亚动了动眉头。

  女皇真打算把她送回国去?

  转念一想,这不过是这女人的一面之词,女皇果然还是更有可能把她在路上处理掉。

  到了晚上,皇宫剧院里灯火通明。

  无数块夜晶石拼接成的穹窿顶上流淌着碎金,圆形房梁上莹灯一盏一盏亮起,在夜幕里闪烁不定。远远望去,仿佛有一双透明的手掬起了一捧漂浮着亿万恒星的宇宙。

  剧院里时不时传出声音,高亢的女声,激昂的音乐,浪潮般的协奏曲,汇成一首颇具奢靡之风的曲子。

  这个剧院是女皇为自己修建的,开放时间不定。只要女皇一时兴起想观赏话剧表演,所有知名的演员都得在半日之内到达皇宫。

  与冰原上清苦自律的原住民不同,作为侵略者的维斯特里奥皇室生活奢靡放纵,从来不在享受上委屈自己。

  剧院里同样热闹非凡。舞台上演员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台词,台下衣鬓摇曳,笑谈声中弥漫着美酒与水果的芬芳。

  维德兰陪同女皇坐在最顶端的包厢里。

  他俯视整个剧院,视线滑过每个角落。

  却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西尔维亚身份特殊,一般情况下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但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今年安赫尔不在。”女皇懒懒地叹气,“我想她了。”

  维德兰语气随意:“你把她嫁出去了。”

  “我一直担心着呢。”女皇向后靠在鲜红绒垫上,语气貌似忧虑,“只希望那个傻姑娘别被某些图谋不轨的坏男人给哄骗了。”

  维德兰端起酒杯,没有接话。

  舞台上,失去王位的老国王在暴风雨之夜痛苦地号哭。

  “对了维德兰,”女皇陷在软座里,她已经很老了,连直起身子都显得困难,“早上的宴会结束后你去哪里了?”

  维德兰抓着酒杯摇了摇,艳丽的酒水在玻璃杯中晃荡,又像在他掌心里晃荡,水面闪烁着暧昧的光泽。

  他习惯性地眯了眯眼:“享乐。”

  “维德兰,你已经成年了,”女皇慈祥地微笑,“再像小时候一样肆意妄为可不好……我是说,你再跟不合适的对象厮混在一起我会生气的。”

  维德兰把酒杯放在唇边,没有回答。视线落在舞台上,表演仍在进行,落魄的国王和自己的几个侍从蜷缩在破旧的草屋里。

  女皇依旧絮絮叨叨的,同时直起腰指了指下方宾客席里的一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姑娘:“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我得提醒你一下……看到她了吗?艾伯特公爵家的女儿……”

  “母亲,”维德兰打断她的话,举起酒杯对着下方的舞台摇了摇,“你知道这场歌舞剧最后的结局吗?”

  “维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