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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三个字说的流利顺畅，这是乔德祥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完整清晰的话。

  “温温……静怡……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爸妈。”

  “我……我罪孽……自私……对不起。”

  乔德祥一边流泪一边真诚忏悔。不管秦静温秦静怡是否原谅，能给他一个见面道歉的机会就已经心满意足。

  然而听着乔德祥断断续续的道歉，和他口齿不清的状态，秦静温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乔德祥出院的第一件事是过来见她，更没想到会听到乔德祥的道歉。他忏悔的眼泪更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此刻秦静温都看在眼里。

  “我……”

  秦静温不知道如何回应，看着乔德祥甚至手足无措。

  “我……错了……伤害你们。等我……我死了……我会去……你们……爸妈那……道歉。”

  “你们……不用原谅我……可以……恨我……一辈子。”

  “但是我必……必须道歉。”

  乔德祥的眼泪还没有止住。秦静温和秦静怡并排站在那，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乔德祥认为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

  “我道歉……”

  乔德祥说完用力鞠躬道歉，只是他坐着鞠躬的动作也仅限于低头。

  “董事长……您别这样。”

  秦静温终于忍不住开口，乔德祥是刚出院的病人，经不起频繁的点头。

  “我错了……就该道歉，我伤害了……你……静怡。”

  “我给你们……跪下……也弥补……没办法弥补。”

  乔德祥说着，就真的用右侧的胳膊支撑着朝地面跪去，幸亏秦静温和秦静怡一起接住了乔德祥，否则他就会瘫坐在地板上。

  “董事长你不要这样，我们不怪你了，我们原谅你。”

  秦静温还能坚持什么呢，一个九十多岁的人给她跪下道歉，她怎能承受的起。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他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我错了……不要……不要原谅……”

  此时乔德祥以是崩溃大哭，这辈子从没有过的情绪，九十多岁了却忍不住。

  “知道错了就可以了，不要在自责。”

  秦静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而且乔德祥的行为有些吓到了她，毕竟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

  “爸，您身体不好，控制情绪。”

  乔梁刘管家周智都过来帮忙，这才让乔德祥重新做回到轮椅上。

  乔德祥这一跪，说实话谁都没有预料到。想象不到强势了一辈子的人，竟然会给别人下跪道歉。

  “错了……害苦了……两个孩子。”

  乔德祥的情绪依然没有被遏制，他还沉寂在悔恨当中。

  “我们原谅你，过去的恩恩怨怨从现在开始都过去了，我们都忘记吧。”

  秦静温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然而她的眼泪是因为父母而流，是她替死去的父母原谅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