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吃掉我! (甜高H)
  滿屋滿眼滿心都是喜慶的紅色。

  奕歐看著靜坐床邊的美嬌娘,用大紅頭巾蓋著,只略微露出潔白的素手,絞著繡花手帕兒呢。在昏黃的龍鳳燭光下,一切都如夢似幻,美好得不像是現實。

  半年多前在同樣的房間裏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但此時此時更讓人感到不能自已。他呼吸有些急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大腦仿佛停止了運轉。

  應曦感到奕歐就在身旁,但遮著頭巾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不知道他在幹嘛。

  身子都坐僵了,他怎麼還不動啊!

  奕歐嘴唇動了動,該叫她什麼?應曦?天天叫,太平淡了;老婆?好像暘哥曾經這麼喊過她,不能用;夫人?太文縐縐了吧……

  “娘子!”伴隨著這顫抖的話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肉落千斤!

  應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有點不尷不尬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不少。

  “夫君!”慵懶地叫他。

  “嗯?”魂兒都幾乎給勾走了。

  “好累!”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奕歐聽了忙揭開她的蓋頭兒,露出緻絕倫的小臉蛋,看看她也並無疲倦的樣子啊:“哪兒累?”

  這個木頭夫君……“我脖子累,你幫我把這個頭飾取下來好麼?”脖子都快壓斷了好不好?

  奕歐這才幫她取下著十多斤重的鳳冠,取下綁在發絲上的紅頭繩,如瀑黑髮披散下來,女性的柔美若隱若現。

  “娘子,”

  “嗯?”她應了一聲。

  他說完這兩個字,竟然找不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覺得想用這個特殊稱謂叫她、再叫她,也想聽聽她的聲音,她的回應。她終究是他的女人啊……

  應曦見他半天不說話,只是傻笑著看著自己,又噗嗤一笑,說:“我還以為你醉的不省人事呢,沒想到你裝醉!”

  他眨了眨眼,笑道:“他們想著戲弄新娘子,又想鬧洞房,我不這樣,怎麼能讓酒鬼們心息啊。”

  “你啊!”她轉嗔為笑,捏了捏他的臉蛋也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奕歐忽然半跪在地上,以掌托起她的雙手,忽然低下頭去,在手背上輕輕一吻,虔誠而認真:“我奕歐在此起誓,今生只摯愛程應曦一人,終此一生對她忠誠,竭盡所能愛護她,照顧她,保護她。”

  淺白的誓言,一字一句,清晰而響亮。

  應曦低頭望著他,明亮的眸,星星點點的有些水氣在醞釀。她把他拉近自己,輕輕的往他額頭上一吻,然後緊緊的把他摟入懷裏。

  “謝謝!”她低聲說,但是現在,除了一句“謝謝!”她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回答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經沒有了給任何人做同樣的誓言的權利,她不能今生只愛一人……不是後悔,也不是到了這個田地才來自責。只是她,看到他這樣的行動,耳聽到這樣的誓言的時候,心裏總是會有種——對他,對應暘和令狐真的虧欠感湧出來,這種淡淡的感覺縈繞在心口,偶爾總會跳出指責她的道德。

  但她這一生都不能再內疚下去了。她要以百分之三百的愛來回報他們,回報這三個男人。

  他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轉千回,略不好意思地對她說:“嬸嬸念叨了很久,希望你能為我生個孩兒……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