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后一面
�了目前唯一能够做主的南夫人,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奈绘,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她拔和医生拔都是一个结果。”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奈绘勾起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她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

  “等等。”可南夫人拦住了她,“听完遗嘱再走吧。”

  这个时候奈绘才注意到,原来走廊里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看样子是律师。但她对所谓遗嘱毫无兴趣:“遗嘱跟我有什么关系?”

  “森尾!”听到这里的南终于忍不住沉下声呵住了奈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已经死去了的父亲!”

  “我们的”这个前缀,还真是刺耳的要命。奈绘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表情,撇撇嘴做了让步,又靠着墙低下了头:“好吧。”

  律师见状,拆开了文件袋:“既然如此,那么我开始宣布遗嘱……”

  因为并不是突然死亡,所以南董事长的这份遗嘱把一切都安排得很详细,律师念了很久,还说出了一些母女二人都未曾知道过的财产,而如今都悉数留给了她们。

  等到全部内容宣读完毕之后,大家一片沉默。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全篇的内容里,没有提到过关于奈绘和她母亲分毫。仿佛在南先生眼里,她们在这世上根本不存在。

  “呵——”全场唯一毫不意外的只有奈绘,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拢起散落的头发,看向这对母女,那双眼里太多的情绪,让人琢磨不出来,“所以我就说,遗嘱和我有什么关系。”

  南氏母女也未曾料到南先生竟然就绝情至此,真的什么也没给她们。刚才她们的强行留下,此刻却仿佛是对奈绘的故意羞辱。

  再不做任何逗留,奈绘踏入电梯,走出了这栋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大楼。

  一道闪电凄厉地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接踵而来的是阵阵雷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夏季的暴雨总是来得这么毫无征兆,街上行人拿包顶在头上奔跑了起来。

  奈绘看了看天,拦了一辆出租,报上地址。

  司机听了以后有些犹豫:“小姑娘啊,这可是在山上啊……”

  “我付你双倍价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正在闪电,山上那么多树,不安全啊……”

  “三倍。”

  “我真的不是在抬价,而且马上就到换班的时候了。”

  没想到这个司机有钱还不愿意赚,但是雨天实在是不太好打车,奈绘只得让步:“那送我到山底下吧。”

  迹部双手插兜看着窗外的雨点敲打着玻璃,这个时候天色很暗了,距离奈绘从学校离开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他正在犹豫应不应该打个电话,屋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他跑下楼打开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浑身湿透的奈绘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头发全都贴在她被冻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雨水从她挺翘的鼻尖滴下。

  从未见过奈绘如此狼狈的模样,迹部倒吸一口冷气,把奈绘拉进了屋里,摔上门。

  “怎么弄成了这样!”他找到一块毛巾盖在她头上,抱着浑身冰凉的奈绘冲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

  被冻得嘴唇都有些发青紫色,还在止不住打冷颤的奈绘说:“司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