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抢了骨头的狗。
>   “小顾总。”左边这位颔首。

  斗牛般的b试还是方度败下阵来,即便是他还要b顾温庭高上个三五厘米,因为他眼神从两人接触的皮肤扫了一眼,再瞧了瞧晚芝面上不痛不痒地表情,便无声地勾起唇角。

  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

  同样的场景,在警局他见过,办案的刑警也是像顾温庭这般先入为主,用力钳制她的手腕,晚芝多生猛,掀了桌子也不肯让人控制她,可眼下,她像是一点感受不到疼似的,就让他那么捏着,连挣扎都无。

  当事人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个什么劲儿呢?

  英雄救美总要有个名头。

  想是这样想,但方度那个笑容真的不是好笑,甚至带着点儿压不住的邪佞要从冷笑里冒出来。

  顾温庭相对冷静下来了许多,当然也是因为晚芝乖顺的态度,她没喊叫,没解释,站在他那一边,就像这么多年,一直是和他处于同一阵营一般,让他会觉得自己正在掌控大局。

  也许是自己高错了,也许都是外人挑唆,顾温庭突然觉得,自己在彻底放弃她之前,还可以听一听晚芝的解释。

  “芝芝,方律师怎么会来?据我所知,宋姨和李叔这次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

  一句话亮明自己的身份,远近亲疏的关系先点破它,顾温庭看的是方度,但这问题问的是晚芝,他回头前最后斜了方度一眼,轻蔑得狠,甚至都不想和他讲话。

  方度的身份他日前已经调查过,父母是蓟城最普通的下岗职工,他如今在秦通的位置算是白手起家,本来硕士毕业是走仕途,但没什么起色,近两年转做律师才开始接触蓟城的上位圈儿。

  就这种哈巴狗一样没根基的东西,他不觉得方度有什么资本可以和自己论长短。

  他同自己和晚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这世界上读书读得好的人多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生来可挥霍的家底。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和本来一穷二百的暴发户,是有本质区别的。

  连周身的气场都不同。

  顾温庭没注意到晚芝正凉着眼瞧他。

  晚芝没吭声,倒是从拐角探头过来的宋依秋高声喝住他们。

  “你们三个怎么躲这儿啊!快过来,晚芝!可该你吹蜡烛了!今年妈啊,有大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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