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洛依德是骗人的 ( )
;"你的什么规矩?"

  "我"谢情卡了壳,"反正低调点儿。"

  她动作很快,帮他把袖子挽成随意的样子,又找了块不起眼的表给他戴上,"好了,站那儿我看看。"

  程拙砚无奈地苦笑,退后几步靠窗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任她打量。

  明媚阳光从他身后洒下来,衬得他如同油画肖像一般,看得谢情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她想着,就听见程拙砚煞风景地来了一句:"真想不到,我居然有在穿着上被女人嫌弃的时候。"

  谢情一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唷,倒忘了您是欢场娇客了。"

  程拙砚求婚刚被拒,哪里敢应这种话?忙笑道:"不敢,不敢。以后不去了,就算要去,也给你当plus one,如何?"

  "不如何,可饶了我吧,我宁愿在家打游戏。"谢情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哎,你这样一弄,看起来真挺年轻帅气的。"

  程拙砚听了,挑起一边眉毛,"这样说,难道我平时在你眼里,竟然很显老么?"

  他背着光站着,谢情看不出他神情不虞,噗嗤一笑,"你本来就比我大几岁嘛,这么介意干吗?你看,你也就叁十出头,现在就开始中年危机,是不是有点儿早?"

  "中年危机?"程拙砚身姿不再闲散,挺直了脊背。

  谢情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同他开玩笑:"哎,别紧张嘛,刚才我明明还说你年轻来着,对不对?要不叫声'姐姐',我顺便体会下姐弟恋什么感觉。"

  "姐弟恋什么感觉?"程拙砚眯起眼睛,绷紧了唇角,捕食的猎豹般一步步走近,"想怎么体会?同谁体会?"

  谢情终于反应过来了,可已经晚了。

  她被他逼得后退几步,没站稳,一下子坐在床沿上,"哎哎,你别跟我急,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哼,随口一说?我虽不是心理医生,佛洛依德却还是读过的。"程拙砚贴近了,双臂猛地一撑,居高临下,将她整个人困在身前方寸之间,"我记得弗洛伊德说过,口误是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真实想法"

  "你看你这个话说得就外行了,我跟你说,我在阁楼的书房里头有一本《心理学导论》"谢情挣不出他的怀抱,试图用专业知识垂死挣扎一下,"你看一下第叁章讲历史的"

  "怎么?心虚了,想骗我走?"程拙砚身体愈加前倾,把她整个人压倒在大床上,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你不是明年要开始当助教么,我不去看书,你自己说给我听,若不能说服我"

  他低下头,温热的吻落在颈侧,渐渐往下,吻进衬衣领子里去,灵巧的唇齿一粒粒解开了扣子,"说吧我听着"

  "弗洛伊德都是骗人的我们要用批判的眼光看他的观点"谢情半眯了眼睛,一边回忆新弗洛伊德学派的主张,一边想着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调情。

  她被他吻得糊里糊涂的,这样想着,居然也这样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