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偏执情意
抹得逞的狡黠暗笑。

  鸳鸾殿。

  “呀!”

  她指尖一痛,血珠溢出,她轻轻一叹,将指头放入口中,嘬去鲜血。

  好在回来以后,她以想独处为由,让佟欣佟德先回去了,不然她们见自己这幅神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担忧。

  说来也怪她,害佟德那般好兴致,却默不敢作声的败兴而归。

  “唉……”

  叠叠又加加,愁上更忧愁。

  她放下手中绣布,眉目里全是郁结。

  这身嫁衣,也不知何时才能绣得完了。

  当卫袭回鸳鸾殿时,已是子夜时分了。

  午膳拜别花子蓉后,他去了一个地方,一处至今除了他,无人知晓的地方。

  他在那处想了好久,好久……

  殿里静谧得很,如同尘埃也夜寐了一般。

  然而通往他寝室的廊道,每隔一段,便点了一盏灯,灯油即枯,火苗明明暗暗着。

  他指尖挥弹,每经一盏,便弹灭一盏。

  推门入房,横梁晶石萤火点点。

  他来到床前坐下,看着早已熟睡的她。

  他笑笑,想起早些时候,她还会傻傻的坐在殿门口的槛上等他,等得睡着了,脑袋七歪八落的,像脖子折了一般。

  他叹着,随性地踢掉鞋子,侧身撑头,看着她。

  倾……

  你说我,为何独独是对你,偏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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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心亭。

  “在想什麼呢?”花子蓉坐於橫欄,倚靠石柱,長指撚著鬢角的長髮梳理,慵懶俯眼,看他。

  衛襲飲酒,眼前一片血紅之色,然而印於此眸,輕淺無痕。

  “哼。”花子蓉鼻哼一聲,“雖無人在旁,不守規矩,算一知己,也該應答罷?”

  衛襲看向他,淡淡一笑,舉杯示敬,仰頭飲盡。

  “敬知己。”衛襲垂眸笑笑,再為自己添酒。

  花子蓉挑眉,“我本以為,那玉簫鳳一來,你們便要大打出手呢。”

  衛襲垂眸,放下酒杯,隨後一笑,“我也曾這樣以為。”

  花子蓉端詳了他片刻,又哼一聲,“沒出息。”

  衛襲歪頭笑問,“怎麼?”

  “那玉簫鳳與你同類,卻將你擒拿捉捕,囚于蓮國。”花子蓉扭頭,避開他的視線,“你倒好,他走了,失魂落魄個什麼勁?”

  衛襲撐頭桌上,似有幾分酒意,閉上眼,笑了又歎。

  見他這樣,花子蓉也跟著一歎。

  “本以為該怒、該恨,然此般想法,卻在百年之內,悄然散去。”半晌,衛襲自嘲笑笑,“如今該有怎樣思緒,正是我所迷惑之事。”

  “百年……”花子蓉垂眸,“你是怎麼打算的?……”

  衛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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