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还是说不顺。

  槐嬷嬷都已经麻木了,她挑了个玄玉韫晚归的时候,一面给玄玉韫布膳,一面婉转地道:“殿下,您还是别逼着姑娘念祭文了。大家闺秀,就该同姑娘这样文文静静的。亲蚕大礼的祭文,不是还能由礼官读么?姑娘这日日练着,老奴听了实在是心疼得很。”

  “不行。”玄玉韫断然否决:“这是阿藏让你来跟孤说的?她人呢?又在房中刺绣?”

  槐嬷嬷叹了口气:“若是姑娘让老奴说的就好了。姑娘这会子怕是还在荼蘼阁练着呢!”

  玄玉韫错愕地问道:“今日韩少傅留堂,孤让入墨回来同她说了一声呀。她怎么自己去了荼蘼阁?”

  槐嬷嬷点头:“可不是么。老奴也劝了,姑娘只说,不日进,则日退。”

  玄玉韫将碗筷一推,站了起来。

  槐嬷嬷舀汤的勺子一顿,她吃惊地问道:“殿下要去哪儿呀?”

  “荼蘼阁。”

  玄玉韫声随人远,翩然而去。

  *

  玄玉韫在贞顺门落轿,贞顺门的值守嬷嬷向他行过礼,欲言又止地接过松烟递来的毓庆宫东殿的牌符。

  实话说,这年头三天两头往荼蘼阁跑的人,真的不多见了。

  玄玉韫自然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他行事光明磊落,玄汉帝必然知道。玄汉帝没管,那就是默许了。

  玄玉韫直奔荼蘼阁而去,荼蘼阁大门敞开,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头时断时续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来:“夙……协……珩……璜……之……则……”

  玄玉韫的到来,让谢珠藏的声音戛然而止。谢珠藏意外又惊喜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但她先吐出了几颗玉石,拿汗巾子包了,尔后才道:“韫哥哥!”

  谢珠藏见玄玉韫看着自己的汗巾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汗巾子藏到身后,道:“太医……说说说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