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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句话又扯到了赔偿金的问题上面,那边家长狮子大开口,一个移位骨折做手术加住院治疗用也绝不会超过一万,结果他们硬是毫不脸红的要了五万,说孩子说不定还得整容。

  沈调不同意给人道歉,结果没想到这笔钱倒是二话不说就答应给了,他们这会儿才刚把调解书给签下来,饭都还没吃。

  江念期挂了电话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该放心还是忧心,她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妈妈,儿子在外面闯祸惹事了,她一颗心都没地儿放,又心疼又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何必跟那种人对着干,老实说这么久了江念期从来就没在乎过那些家伙,她要是真上心了,耍几套手段整个人还不容易吗?她只是觉得烦觉得累,觉得那些人做的事情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她完全就不在乎,为那些人动脑她都嫌浪,她压根不想管沈调把那人打的有多严重,她只是特别心疼沈调。

  毕竟骨对骨皮对皮,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他这么一拳下去,自己的手该多疼?最关键的是他还惹上了那种恶心的烂摊子,家长那边处理完了,学校这边估计还有一堆处分,真的太麻烦了!

  会影响他学习的啊!

  她已经做好准备接下来说不定要给沈调补课,于是下午的课江念期上的更认真了,晚饭时间她的痛经感变得强烈起来,于是就又吃了一粒止痛药,也没胃口吃东西,就坐在教室里埋头疯狂刷题。

  广播站里有个高三的学姐点了一首泰勒的blank  space,江念期拿笔头抵着额头思考的时候,桌子上被人放了一个保温杯。

  她抬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的就撞见了低垂着眼睫正在看她的少年,那双眼睛纯粹到可以清楚的让她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他的眼里就只有她而已。

  “……这是什么?”江念期顿时就有点口干舌燥,她慢一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真的完全在为沈调而感到心动。

  “姜枣茶,早上放的那个你喝完了吗?”他淡淡地开口,声音明明就很冷清,脸上也没有太多情绪,可江念期硬是能从他的行为里面翻出来很多的体贴和温柔。

  江念期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说不上来的感觉,手脚都在发软,心跳咚咚咚的响个没完,不从喉管里跳出来好像都誓不罢休。

  她吞咽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双手握着沈调拿过来的保温杯,嗯了一声。

  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沈调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眼里有些不解。

  “怎么了?”江念期有点错愕,她脑子现在里只有一个想法,男神不愧是男神,他果然还是这么威力无穷。

  “明明没发烧,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就是看见你来了,心里太喜欢了。”她说完之后就没忍住抬头笑了,特别羞怯,但又带着一点在喜欢的人面前特有的殷勤和欢喜,“你吃过饭了吗?今天心情怎么样?”

  “我吃了。”他明显有点避开江念期灼热目光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双手放到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两个草莓派和一盒光明牛奶,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江念期张着嘴好久都没能说出话来,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调哥就要原地人间蒸发了,于是只能压着心里那活到了极致的雀跃感,卡着嗓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怎怎、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啊?”

  “经常看见你晚自习下课跑去买零食。”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