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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过世了,这些年他不但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妹妹。别看他倔强又不讲理,其实他是个好孩子。”

  姜玟桐点点头:“我知道的。”

  冯屏说:“所以……”

  “喂,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高塬背上大提琴,过来搂住了姜玟桐的腰,“姥姥,你可别欺负桐桐,我不答应。”

  “你这孩子,该我担心你欺负她才对。”

  冯屏爽朗一笑,又看向姜玟桐:“记住我上次说的话,人生道路很长,不要轻易说放弃。希望有一天你也能重新抱起琵琶。”

  散场后,高塬一路风驰电掣地开着车,车内的温度很高,他紧攥着姜玟桐的手都出了汗,但他一丝一毫都未放松。

  路上好几次的沉默时分,姜玟桐都以为他会问到刚才在饭店前那一幕。

  可他什么也没有问。

  到了锦芳地库,高塬为她解开安全带:“早点休息,明天我接你去学琴。”

  姜玟桐下了车,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男孩正撑在方向盘上,愣愣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她很少见过这样迷惘的他,他湿漉漉的大眼睛凝望着她,像一只小狗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甚至也分辨不出,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怜惜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两个人分开时寂寂独行,在一起时就是全世界。

  这便足够了。

  见她不走,高塬摇下车窗,朝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就要踩下油门。

  “今晚想不想上楼?”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高塬听见车窗外的声音犹如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