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一些事就跟皮影画似的一幕幕再现,然而年代久远,画面光怪陆离的,亮暗揉杂,看不清大概,只隐约感知,应该是繁华的港市,眸色各异的外国人,西式建筑的阳台花团锦簇,那时候洋紫荆旁还未挂上五星红旗。

  然而无论时局,热闹不歇,舞厅赌场,酒吧廊坊,娱乐行业更加蒸蒸日上。

  来港旅游,寻求娱乐的人更是比肩接踵。

  所以,千万人口中,能遇到一个难以忘怀不比澳门赌场桌上三局同花顺容易。

  翌日,花农浇水而过。

  昨夜一群年轻人玩至凌晨才归,此刻辰时,还是酣睡正浓时。

  宁清柠睡够时间,挣扎着转醒,苏醒一刻就尝到宿醉的折磨,头疼欲裂,太阳穴处紧绷。

  咬牙蹙眉,艰难睁眼。

  一同以往每个在卓府醒来的早晨,窗帘遮光,空调恒温。

  单薄被子滑落肩,吊带的一边也滑落肩侧,露出胸前,锁骨周围,深的,浅的痕迹。

  她定住,眨了眨眼,才转动酸涩的脖子,看旁边。

  睡颜安静,似少年清爽磊落,好看不减,依旧吸引人格外侧目三分。是卓岸歇。

  她看了几秒,才发觉,吊带之下除了件内裤不着一物,肩带下滑,半圆胸型大喇喇敞在外头。

  连忙勾着带子,再拉上几分被子。

  动作不大,但他动了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睁眼。

  宁清柠不自觉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