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科员,我调来前提拔到另一个科任副科长去了,给我腾出了这张办公桌。据说小牛和小马曾像某些国家觊觎我国的神圣领土钓鱼岛一样,觊觎过这张办公桌。小马曾试图将他那颗小皮球等杂物塞进这张办公桌的抽屉里,被赵有才主任喝住了。赵有才主任对小马说:“咱局里马上要调一个写材料的大学生进来,这张办公桌给这个同志留着。你将办公桌占了,这个同志来了在哪儿写材料?莫非让人家‘席地而写’?”于是这张办公桌就像一个独守空房的美丽少妇等待新婚又远行的丈夫归来一般,焦渴地企盼着我的到来。我调来后获知这张办公桌对我如此毫无二心,不禁心生感激,更加爱惜它了。想想也是,若没有这张办公桌,我就得伏在大办公室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席地而写”,那滋味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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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07(1)

  我这张心爱的办公桌和陶小北的办公桌“头抵头”挨在一起。这样每天上班时间,我就和陶小北面对面坐在一起。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北那张妩媚的脸。一看到她,我就像遇到了一股东澳暖流,心里热乎乎的。

  陶小北白天和我“挨”在一起,晚上回家和她老公“挨”在一起,让人不禁产生一些联想。人生原本就是这样,这个和那个挨在一起,那个和另一个又挨在一起。我们中国有十多亿人口呢!可无论在单位,还是回到家里,包括亲朋好友在内,和你挨在一起的,也就那么些人。所以对于每一个单个的人来讲,其实真的是很渺小的。一个人就像大海里的一颗小水珠。一颗小水珠与大海比起来,真是太微不足道了。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如果将一颗小水珠扔进大海,大海难道因此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显然不会。人也是这样,多一个,少一个,绝不会影响历史的进程。普通人是这样,包括那些伟人也一样,没有这个伟人,还会有那个伟人出现。就像大海里的波浪,永远是一波推着一波。

  我刚到玻管局工作时,就将自己定位为一颗小水珠。如果我是一颗白s的小水珠,陶小北就是一颗彩s的小水珠。两颗s彩斑斓的小水珠碰在一块儿,不发生点儿故事才怪呢!

  问题是我却不能让这样的故事发生。一个男人,有两样东西一生都放不开:权力和美s。我当然也不例外。令我沮丧的是,我现在为了得到第一样东西,必须暂时放弃第二样东西。

  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影片,片名叫《南征北战》。影片里,为了实现某个战略意图,我军主动放弃几块根据地,大踏步后撤。根据地的父老乡亲们站在村边挥泪送别子弟兵。虽然知道大军打几个胜仗还会回来,可乡亲们还是泪水涟涟,子弟兵也依依不舍。

  我眼下就是那支大踏步后撤的部队,陶小北则是被我忍痛放弃的根据地。我知道打几个胜仗后会重新得到她,可此刻后撤时还是心有不甘。想到我撤走后敌军会在她那里驻防,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可这妮子却没心没肺,也不臂挂一个小包袱到村头来送送我,将一双亲手做的军鞋塞我怀里,却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害得我背着背包急行军途中,还牵肠挂肚地频频回首张望。

  我们紫雪市是我国北方一个落后的地级市,“gdp”总量还不及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一个乡镇。即使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人们对于男女j往这种事情仍然十分关注。尤其是在这些无所事事的机关单位里,如果哪个男同志跟哪个漂亮一点儿的女同志走得近一点,就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无端生出一些风波。比如说要派人到县里下乡,派女同志下乡时就得格外慎重。派一个男同志,若再派一个女同志,这个女同志若是康凤莲或张雪梅——张雪梅是我们局里另一个女同志,也不会起什么涟漪。可若派陶小北或李小南,就会水波荡漾。局里一般很少派陶小北和李小南单独随男同志下乡,仿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