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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点头,他便立刻走了进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当看到躺在病床上,睁开着眼,却依旧虚弱的赵船时,顾项城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微微带着苦涩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人,在自己错过的时光里,发生了许多事,好的坏的都有,可统统都是自己未参与的。

  顾项城是个不善于充分表达自己的人,很多时候,他的表情也是极少,在高中时代便是如此,而此刻,当他发生巨变后,原本便狭隘的心便更是容不下人。

  也许,那个唯一呆着的人,此刻也因为某种的改变,让顾项城不知所从。

  赵船看着那个慢慢朝自己走近的男人,依旧是冷淡的脸,他从醒来便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了,那么腹中的胎儿想必也是隐瞒不下去了,他不知道顾项城会是如何的反应,只求……别是一副嫌恶的模样,就好。

  “你这里的孩子是谁的?”顾项城眯起眼,雪白的手掌轻轻按在赵船的腹部,赵船只觉得肚子上有些轻微的压力,让他感到压抑。

  可不知为何,当他看到顾项城一无所知的脸时,心里突然感到悲哀,那段被顾项城丢弃的记忆里,夹杂着是他赵船无名的悲恸。

  身体被撕碎的疼痛还有独自一人忍受着恐惧和寂寞的痛苦,都是让赵船永生难忘的。

  可顾项城就这样忘记了。

  赵船突然很想知道,若是顾项城知道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他失忆时,用兽身强-暴自己的产物,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顾项城见赵船不反应,按在赵船腹部的手又用力了一下,赵船咬着牙,冷笑,“你要是真想知道,就把手放开。”

  顾项城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失控,微微错愕的挪开手,只是眼神则牢牢的锁定在赵船的脸上,似乎在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

  单人的小间病房里,窗台上摆放着一株石莲花,细碎的阳光落在多r植物的花瓣上,赵船看向顾项城,指着那株石莲,突兀的问道:“你喜欢那盆石莲花吗?”

  顾项城远远的看了一眼,有些厌恶的摇头。

  “为什么?”

  “在研究院里,有人把这种多r植物基因变种,而促使它们散发出一种只有变异体才能闻到的气味,而这种气味就像是类似于催情剂一般,能够让变异体变得……异常渴望交-配。”顾项城皱了皱鼻子,“所以,变异体在正常的情况下会格外抗拒这类植物,因为他们害怕会变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

  赵船的指尖微动,蹙眉,眼里若有所思的转了转,而后看向顾项城的目光出乎意料的柔和。

  他想到失忆的顾项城变成狼身之前,的确有特别的接近窗户上的石莲,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就被人给盯着了,那盆石莲花,也只不过是为了让顾项城早早暴动的契机。

  原来那场狼身的巨变,g本不是顾项城能够控制的,所有的一切缘由,都该是……那盆植物。

  顾项城自然是看到了赵船的脸色变换,他看着赵船,耐心的等待着,这是他少有的耐心,此生大概都用在了赵船身上。

  大约是在赵船自个儿乐呵完了后,他才终于想起自己还欠顾项城一个答案。

  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他顿了顿,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眼前闪过失忆的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