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丈的悬崖斗雪而开,美极,惑极,却也冷极。

  漓天颀语毕漠然回身走向软塌,看也不看地上的裴炎胜一眼,白衣翩跹,背影带着一股从容华贵的优雅。

  一脸惨白再无辩解的裴炎胜瞬间便被拖出帘外,再无任何声息。

  似是有条小蛇轻轻爬上了脊背,我微微抬眸,紧抿薄唇,若有所思地看向身前修长挺拔的背影。

  一时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时冷血无情,威严凛寒。转眼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此的深不可测,众生,惟愿日后能不与君为敌。

  疏影横斜水清浅(1)

  “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还是‘‘‘‘‘‘昨夜没有睡好?”淡似浮云的嗓音,一双狭长深邃的墨色深眸轻掠过来,致命地。

  猛然从沉思中醒转,才发觉自己盯着漓天颀的背影足足盯了半晌,连他早已回身坐进了软塌中也未曾发现,脸颊瞬间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眸光尴尬地不知该投往何方。

  漓天颀修眉轻挑,一声愉悦会意的浅笑溢出唇角,再看时,深眸中正满含了忍俊不禁的笑意,片刻之前的冷寒杀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倒有些无地自容,着恼地看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有劳王爷记挂,昨夜本就好梦,不幸被人搅扰打断,蔓清亦无可奈何。”

  “哦‘‘‘‘‘‘那实在可惜了,本王也很该跟你道一声歉才是‘‘‘‘‘‘”漓天颀以手支颌,一副悠哉游哉的闲散模样,仍是饶有兴趣地接着问道,“只是不知项少做的究竟是何好梦,以至仪容不整,不便示人呢?”

  昨晚扑灭烛火后于黑暗中狼狈而出的话被他逐字地重复,看着漓天颀一脸刻意的好奇模样,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踩扁,再拎出帐外拆骨抽筋,挖心剥皮。胸中气甚,只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直把眼前一副意态,闲雅慵懒模样的人恨到了骨子里。

  “这个就不劳王爷费心,烦请王爷日后在进入他人房门之前先敲个门,便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咬牙切齿地回他,双眼差点要喷出火来,这该死的笑面狐狸,胸中熊熊怒火直往外冒,心里开始咒骂不已。

  话音刚落,只听帐外一阵s动,伴着侍卫们的厉声叱喝与刀剑出鞘声,帐营内似是有事发生。我拂袖转身匆忙出帐,看也不看身后的漓天颀一眼。

  一脚刚踏出帐外,百里枫已急冲冲地奔至面前,左手提着惯使的沥泉长刀,额角微汗,见我恰巧从帐内出来,急道,“少主,常大人带回来的民工突然一阵哄乱,这会儿已跟侍卫们对峙起来了。”

  闻听眉峰紧蹙,,一边抬眸往不远处望去,一边疑惑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心念复又一转,沉声道,“是不是有人苛待了他们?”

  “没有人苛待他们,似乎是刚才常大人被拖出帐外时让这些人瞧见了,便突然乱了起来,一个个的群情激愤,直喊着要杀他。”百里枫微垂首小心翼翼地回道。

  我心下有些了然,回头瞥了眼身后大帐,示意他入内向漓天颀禀报,便举步往民工们先前待着的地方走去。

  刚到近前,只见裴炎胜被两名侍卫揪着衣襟,早已晕了过去,而先时还凄哀颓惶的百姓们,此刻正被一队侍卫团团围住,个个双目赤红,摩拳擦掌,看向裴炎胜的眼神似是恨不能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我走到那两名带刀侍卫面前,厉声呵斥道,“这是干什么?王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