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部分
�:‘他是他的将领之受害者!’”在卧室内,希特勒夫妇坐在睡椅上。他们的身后是曾悬挂腓特烈大帝之画像的地方。首先自杀的是爱娃——服毒自杀。下午3时30分许,希特勒拿起他那支7.65毫米口径的瓦尔德式手枪(吉莉自杀时用的是瓦尔德式手枪,爱娃也曾用它自杀未遂)这支手枪系他多年来的伴侣:在建党初期,曾用它防卫赤s分子的袭击;1923年,在贝格勃劳酒馆,他用它作为引人注意的工具。在数次情绪低落时,他曾威胁用它自杀。这一次,他自杀的念头是一点不假了。在一个架子上放着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他用手枪对准他右边的太yx,扣动了扳机。

  为使戈培尔的孩子们不到楼下去,特劳德尔正在给他们讲神话故事。潮湿的地堡内传来一声枪响。年轻的赫尔穆认为是敌人的炸弹,还说了一声:“炸中了!”

  在会议室内,戈培尔、鲍曼、阿克斯曼,还有根舍,听到枪声后,犹豫了片刻,才在戈培尔率领下,冲进元首的客厅。根舍看见,元首脸朝下,俯卧在一张矮桌子上。他的左边躺着爱娃;她倒在扶手上,死后嘴唇紧闭。由于她服用了氰氨,她的两个鼻孔变了颜s。她的裙子湿了,但那不是血。想必是,元首中弹倒下时,打翻了放在小桌上的水罐,湿了她的裙子。根舍大惊失s,跌跌撞撞地跑回会议室,碰到了肯普卡。

  “看在上帝份上,奥托”司机肯普卡问,“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派人冒死去取200升汽油,你定是疯了!”

  根舍将他推开,把衣帽间的房门一律,将它关紧,省得有人进来。之后,他把通向元首卧室的门关紧,转过身来,瞪着大眼。“元首死了!”

  肯普卡所能想到的死因是,希特勒心脏病复发。根舍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亲眼看到了希特勒右太yx上的子弹d,他以手指作手枪,伸进自己嘴里。他这一在惊慌失措中作出的姿势,令许多人相信了这一说法:希特勒是朝嘴内开枪自杀的。

  “爱娃在哪里?”

  根舍用手指了指希特勒的客厅,慢慢缓过气来,说“与他在一起”根舍结结巴巴地讲了几分钟才把事情说清楚。

  林格从希特勒的客厅伸出头来,说是要汽油。肯普卡说,他只有170升左右,系罐装,现放在花园的进口处。林格和施图姆菲格用深棕s的军毯将希特勒的尸体裹住了,抬了出来。元首的脸半遮掩着,左臂下垂,摇摇晃晃。鲍曼抱着爱娃跟在后边。她披头散发。看见鲍曼抱着爱娃,肯普卡便受不了。她生前历来就恨鲍曼。肯普卡暗想,“别再走一步!”

  他向根舍喊道,“我抱爱娃。”

  喊完他便把爱娃从鲍曼怀中夺过来。在这个地堡里,从下到上共有四节楼梯。肯普卡走到半途时,爱娃的尸体差点儿滑了下去。他止住了脚步,无力再上。后来还是根舍赶来帮忙。两人将爱娃的尸体抬至花园。

  俄国人另一次炮击开始了,炮弹不断在瓦砾中爆炸。总理府只剩下了败瓦残墙,随着每个炮弹的爆炸,犬牙般的残墙又摇摇欲坠。透过一阵尘埃,肯普卡看见元首的尸体离地堡进口处不到10英尺。他的裤腿上卷着;右脚向内曲——这是他乘长途车时的典型姿势。

  肯普卡和根舍两人,将爱娃的尸体放在希特勒的右边。突然间,炮火更加密集了,使他们不得不到地堡进口处躲避。肯普卡等待了几分钟光景,抓起一罐汽油,跑到两具尸体前。他把希特勒的左臂移至身边。此举更使他难以完成本来就不愿意做的工作;他怎么也不忍往元首的尸体上浇汽油。忽地吹来一股风,将希特勒的头发吹了起来。肯普卡把油罐打开。此时刚好有颗炮弹炸响了,瓦砾砂石像雨点般朝他打来,还有块弹片从他头顶嘶过。他只好又跑回来躲避。